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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但我也知道,那些告诉我食尸鬼的人完全相信它的存在。其中有一个人甚至发誓说,他与其中一个斗过。在他看到它之前,它在吃一个刚刚下葬的小孩子的尸体,它用长钉似的爪子把孩子从地下挖出来。”
“爪子,啊?”福尔摩斯说,“我相信爪子挖东西很方便啊。但是,为什么这个食尸鬼会袭击圣玛丽乐博公墓呢,请告诉我。”
我想了想我在《泰晤士报》上读到的一些东西。事实上,那里并没有解释食尸鬼的出现,而只是一种夸张、生动的盗墓行为的描述。
“我不知道,”我说。
“我相信这种夜行动物已经来到了伦敦,找到了那个特殊的公墓,开始经常出没于那个公墓。”
“‘出没’似乎不适合用在这里。鬼神才出没。食尸鬼似乎有其他令人不悦的习惯。他也不一定是‘到’伦敦来,他可能一直都在这里。”
“当然,”福尔摩斯说道,“即使是食尸鬼,也一定是从某个地方来的,有个起源。那么这个到底来自哪里呢?”
我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坦白地说,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食尸鬼的故乡。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为了抵挡早晨的寒气和大雾,窗是关着的,他把窗户打开。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听到街上沉闷的脚步声,而福尔摩斯敏锐的耳朵早已经察觉那个声音。然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一定有人需要你的帮助,要不然他才不会这么早就跑到你这里来呢。”为了训练我的推理能力,我这样说道。
“也许吧,”福尔摩斯说道,“或者他根本就没有睡觉,我们马上就知道了。”
他说对了。一会儿之后,哈德逊太太把客人带到了我们的房间。他是个身材不高、棕色的皮肤、但却很壮实的年轻人。他开始环视这个房间,水汪汪的棕色眼睛在厚厚的眼镜片后面似乎是被放大了。他只是瞥了我一眼,然后就开始盯着福尔摩斯。
“你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吧?”他说道,嗓音柔和,但却很响亮。
“我就是。”福尔摩斯回应道。然后,他指着我说,“这是我的朋友华生医生。”
“我很荣幸,”我们的客人说,“我的名字是——”
福尔摩斯没有让他把话说完,“本杰明·斯瓦拉。”
那个年轻人愣了愣。我并不奇怪。我已经看到福尔摩斯许多次这样推理了。
“你是圣玛丽乐博公墓的守夜人。”福尔摩斯继续道,“你是直接从工作岗位上跑到这里的。”
“太让人吃惊了。”
我并不像我们的客人那么吃惊。这个时候,我也想起了《泰晤士报》上提到他的名字。但我也得坦白,我的确不知道福尔摩斯是怎么推断出我们的客人就是那个守夜人。
“一点也不吃惊,”福尔摩斯解释说,“我看到你手上的老茧,那可能是经常使用铁铲的缘故。而且,我注意到你食指上的老茧,你左脚鞋子上的泥土是圣玛丽乐博公墓的泥土,而今天的《泰晤士报》说你刚刚被雇用。”
福尔摩斯经常告诉我,从一个人的手和鞋子可以推断出很多东西。他再一次证明了他的理论。
“而且,”福尔摩斯继续道,“你很明显是印度人的后裔。《泰晤士报》上提到的名字,你手上的老茧,鞋子上的泥土——所有这一切都表明,你就是文章所指的那个人。而且,你是直接从你工作的地方跑过来的。”说到这里的时候,福尔摩斯得意地看了看我,但我假装没有注意到,“因为你为所谓的圣玛丽乐博食尸鬼而苦恼,那些都是基本知识。”
“有可能是。”斯瓦拉说道,眼睛睁得很大,“但是,我怀疑伦敦肯定没有人能够依据这些现象得出你推断出的结论。”
“哦,也许还有另外一个人。”福尔摩斯说,“或者两个吧。不管怎么样,你跑来不是为了和我讨论我的推理能力吧。华生,让我们帮客人脱下外套,坐下来听听他的故事。”
我按他说的做了,还帮客人放好了帽子和围巾,当我们舒适地坐下来后,福尔摩斯就让斯瓦拉先生开始讲他的故事。
“我的父亲是个帕西(帕西(parsee),指那些因为宗教迫害而逃到印度次大陆的波斯人。)印度人,基督教的皈依者,福音牧师,”他说道,“我母亲是英国人。你肯定可以想象这种不寻常的家庭组合——至少在一些人眼里看来是这样的——成了惊恐的根源。不是我们自己惊恐,而是其他人。”
福尔摩斯对他点了点头。我以为他现在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