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部分(第1/4 页)
“你杀了盖兹吗?”
“还没有,他把其余的照片都给了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你就不一样了,医生,你知道得太多了。”
“你需要一个笨头笨脑的乡下医生来完成你的计划,所以你才没有从城里带一个医生过来。查理·彭在降落到树上时还是活着的,他只是在演一个死人的角色,像他以前在《心事》和《活埋》里的角色一样。我猜这也是他的特长。他在跳伞之前先用化妆让他的脸色发青,再把那根铁丝绕在脖子上。隔着围巾以免真正造成伤害。
“他用一个硬橡皮球压进腋下来阻断脉搏。也许两边腋下各用了一个,然后他微微吐出舌头,扮成一个被勒死的人。
“降落伞缠在那棵橡树上,对你来说更是个大好机会,因为我得爬在树枝上去检查他。然后,等我跑去打电话给警长的时候,你上去帮忙把他从树上解下来,很快一拳打在他太阳穴上,把他打昏过去,然后你就当着我们的面好像在把铁丝从他脖子上解开,其实是把他勒死了。所有的人当然都以为彭早已死了,所以就算他们看到你不小心撞上他的太阳穴,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很了不起,”纽玛克说,“现在把照片给我。”
我暂时还不理会他的要求。“我唯一的问题是,你怎么说服彭来做谋杀他自己的共犯。我猜你告诉他这是给电影做宣传的表演。宣告死亡的特技演员在十分钟后复活。这类的消息会成为几家报纸的头条新闻,至少你可以用这个来说服彭。因为有演员和工作人员在场,所以他以为自己很安全。”
“又说对了,”他举起了枪,“可是我们的话也说够了。”
“一旦我把橡皮球和彭在电影里演死人的事凑在一起,我就知道是怎么做得了。也许就是他在《活埋》里的演出才让你想到这个点子。而知道怎么做之后,我就知道凶手一定是你。只有这部电影的制片兼导演才能说服彭做那样的特技表演。然后我记起你弯着腰在他身上拉扯他脖子上的铁丝——”
纽玛克身后的门打开,爱玻走了进来,很开心地叫道:“你们好!”我一直拖延时间,等的就是这一刻,纽玛克半转过身去看她,在那一刹那,我扑向他,把他拿枪的手扭到一边。
事情就那么简单。
“呃,”山姆·霍桑医生总结道,“那就是我和拍电影有过的一次经验。纽玛克认了罪,在牢里关了很久。《光荣之翼》终究没有拍成。那棵老橡树吗?第二年被闪电打中,就倒掉了。
“如果你不久以后再来的话,我会跟你讲有个福音派的传教士来到了北山镇,开始在一顶帐篷里用老式的兴奋布道会来治愈我的病人,还有我怎么会成为后来发生命案主要嫌犯的经过。在你走之前,再来一杯——呃——喝的吧?喝了再上路?”
景翔译
第二篇 局中有局
1.浪漫的代价
〔英国〕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斯
这场噩梦发生在五月的一个星期一。那天下午,我走下从波士顿飞来的短途飞机,叫上一辆出租汽车,直奔玛莎的家——那套位于三楼,能俯视戈雷默西公园的公寓。天空晴朗,我的情绪极好。我可以和玛莎一起度过两个夜晚。但愿这次在生意上也碰到好运气。其实,这趟纽约之行并没有大买卖要做,不过是业务上的例行公事。
玛莎·佳迪丝是我的情人。遗憾的是,按现在自由开化的时尚,“情人”这个字眼已经快没人用了。可她确实是我的情人。我们的感情一天天在发展,已经快要发展到我替她付那整套公寓房租的地步。我每月都到纽约来,沿着四十七大街检查珠宝零售商的生意,或者在麦迪森大街北部的一些小店铺中核对古珍珠,这时,她就总是在家里等着我。
当然,我妻子琼不知道玛莎·佳迪丝。她以为我到纽约总是住在一个当兵时的老朋友家里。她或许有疑心,但从没表示过。这样可能更好。有了玛莎,并不意味着我对琼的爱减少了。琼是我妻子,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这是我的家庭生活。
玛莎和戈雷默西公园的公寓,是我的另一种生活。
像往常一样,因为我在机场上已经跟她通了电话,她就站在门口等我。我叫她美妞儿,不过,这仅仅指她的外表。事实上她是个艺术家,是个诗人。她把这两种收入低微的职业合在一起,构成了她的生活。她从不张口向我要钱,也很少谈到钱。但我每次还是多少给她留上一点儿,好偿付我在她那儿的花销。我从不去想除了和我在一起,她还干些什么。如果还有一些短途飞机要在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