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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对么?我早就思索过良久。我去王府后只给他们报告过一些当时九皇子的行踪,只是一些无用的消息。况且我在随安堂待的日子尚短,他们不一定能认出我。最重要的是,上次的刺杀是随安堂做的,而我救了当时还是九皇子的皇上,光是这一条,可以保我不死。我握紧拳头,没到最后一刻,是绝对不能认输的。况且那个相士说过,我会君临天下的。我用我二十年的寿命换的。我坐回桌边,再灌了一口茶冷静,我居然越来越相信他说的话了。杨临站在原地看着我。我说:“你走吧,谢谢你赶来救我。”“你怎么会变成今日这个样子。”“我本就是今日这个样子。杨临,从你把我从大牢里救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以前的白银就已经死了。”☆、千算万算,不如背后遭人一算。杨临没有强求我。他离开了。我一整夜坐在镜前,直到曙光从窗口透进来,自己在其中的面容越来越清晰,执起黛黑开始细细的描眉,用小指点了点胭脂,晕开匀在自己的脸上,唇上点胭脂。小杯过来为我梳起发髻,戴上坠饰。镜中的容颜波然不惊,嘴角牵了牵,微笑,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白昭仪。吃过早饭后,便有小太监宣我过去。我得体地起身,跟随着小太监。心里计量着万般的措辞和解释,越是危险越不能恐慌。旷而空的宫殿,金碧辉煌。是落日近于暮色的冷。仿佛灿灿,又迅即消失。这样压抑而沉重的场面。皇上,太后,皇后,平静而威严的脸,我慢慢地走向他们。感觉到他们的目光,他们可以瞬间决定我的生死。越过一些跪在地上的侍卫和犯人,因为惧怕而浑身抖缩。只有到真正遇到了危险的时候才会怕吗?才会拼尽一切的想留住性命吗?我不禁心内暗笑,却发觉自己的手心也已是一片冷汗。我行礼:“臣妾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见过皇后娘娘。”“起来吧。”太后淡淡地道。旁边突然有个匍在地上的人转头指住我:“就是她,她就是白银!”“噢?”我挑眉,诧异地问:“你认识我?”那瘦小的人向前爬了几步,叩头:“皇上,草民曾在随安堂见过白银,她是被我们随安堂的护法杨临救回来的,还在我们那住了一段时间,后来,草民就听说,她被卖到妓院,当我们的探子去了。”妓院这个词一出,太后和皇后的脸都微变。“妓院?”“是,太后娘娘。妓院是最好打听消息的地方,我们随安堂常送些女子过去做内应。”太后娘娘瞥了一眼我,“说下去。”“是,太后娘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去了那好几个月后,这白银突然又回来了。之后才听说她在妓院里惹了事,被杨临救了回来。再然后她就被送去九王爷府当丫鬟。”我立刻跪下:“皇上太后,臣妾冤枉!”我转脸看那男子:“我与你有何冤仇?你为何血口喷人?!”皇太后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你说他冤枉你,你说说看。”我低首道:“臣妾与那个白银的确名字相同,面容也类似才会遭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臣妾知道那个白银是皇后娘娘的侍女,还是个逃犯,全家因为污蔑太子的反石而死。可是臣妾不一样,臣妾从小家里贫困,把我卖予了人贩子,几经辗转才到慕府里做事。臣妾若是在妓院待过,那臣妾……”我放低了声音:“……皇上知道,臣妾嫁予皇上之时还是……完璧之身。”皇太后看了看皇上,皇上无动于衷。我只能忍住不看他的表情,继续低头说:“臣妾在王府当下人之时,皇后也是因为臣妾面容相似那个白银,才把我臣妾招至身边服侍,才能有幸承蒙皇上的恩宠。更何况,臣妾能够服侍皇上已是上天厚爱,感激涕零,又有哪里不满足的?怎么会想傻得想去当什么一个随安堂的内应?臣妾一不会武功,而不识字就算让臣妾去当探子,臣妾也不会啊。”“你说得有理。”我知道现在的形势不能让我和盘托出。当初在王府的时候皇上就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质疑我的身份,也就是当初的那个白银是那个白银,我是我,我跟她无任何关系。况且,我要真是那个白银,是慕府的丫头,全家又是因为太子的反石而死,现在小姐嫁给了皇上,皇上又娶了我,很容易便会想到是皇上同慕府陷害自己太子,这个皇位也就来得不正,他不会没考虑到。所以这时候皇上,皇后都不会把我的身份揭露出来。真正难对付的只有太后。太后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她是小姐的姑姑,是十五王爷的生母,在朝中也有亲族的势力。若不是十五王爷还小,只怕九殿下也做不到这个皇帝。两个人虽然表面上母慈子孝,可在朝中却是分庭抗礼。那个人大惊:“你分明就是那个白银,还想骗皇上和太后。太后娘娘,您相信草民,她就是我们随安堂的内应!”我用袖角擦了擦眼泪道:“你为何害我?我连随安堂三个字都不会写,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会是它的内应!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