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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慧林连连摆手,笑着说:“麻烦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给我那些下岗在家的老姐妹们找些活计贴补一下生活,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齐子恒招呼大家说:“好了,客套话不说了,今天时间紧,咱们先一起去买布料、棉线和纽扣,妈妈也去,帮我们选选,把把关。”
到了市场,幸亏有朱慧林帮忙选货和讨价还价,几个搞不清楚行情的男孩子几乎没上当没被坑没走弯路,很顺利地就买齐了原料和配料。
快要走出市场的时候,齐子恒忽然脚步一顿,对另外三人说:“我觉得,我们虽然改成主销这个披风了,但是,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是不是还是派两个人去继续摆摊占位置呢?不然后天临时慌乱,而且,今天明天摆了摊的话,后天也好有些回头顾客来光顾。”
众人都说好,于是几个人又转回了市场,进了些卡通陶瓷水杯和便携式的塑料水杯,决定今晚上和明晚上就分头行动,齐子恒和王崇宇两人来安排和监督披风的生产的事宜,庄其绅和朱刚两人则去继续摆摊卖货,为后天的新品发卖做热身的准备,然后,明天和后天的一整天,四个人则一起监督生产环节,收货验货,各负责一块。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周安弼才给齐子恒打来了电话,说是他那边忙得要死,估计还要耽搁两三天,叫子恒自己小心,做生意的时候尽量不要和别人发生冲突,免得吃亏,若是真有人上门挑衅生事不用怕,给周安洵打电话,二哥都能搞定。
齐子恒笑着说:“又不是我一个人做生意,还有三个同学呢,他们的块头都比我大,有了事情,他们会冲上前的,你别担心了。”
周安弼说:“好吧,我也争取尽量早些回来。哦,对了,这几天安琪一直想找你玩,她的手机掉了,电话号码都存在手机上,所以,她把你的号码给整没了,就天天来闹我要你的号码说要找你玩,我怕她烦你,一直没给,今天她闹得不行,我就给她了,没准儿她一会儿就会给你打电话,你敷衍敷衍她算了。”
周安琪岂是那么容易敷衍过去的,打电话的时候即便齐子恒只是哼哼哈哈地答了几句腔,她也能唧唧呱呱一个人说得热闹,后来打听出来齐子恒正和几个同学一起摆地摊挣学费钱呢,顿时玩心大起,非要扭着来看看,齐子恒犟不过她,便答应了,并将摆摊的地址和出摊的时间告诉了她。
这边周安弼想想还是略觉不放心的感觉,便拨了个电话给周安洵,要周安洵派个办事牢靠的手下去齐子恒他们要去的地方瞅瞅,压压阵。
周安洵声音轻飘飘地说:“你丫的可真够可以的,一去出差五六天没个音信,来个电话就是叫我照顾你那小情儿。”
周安弼不满地说:“什么小情儿?你当我是你呢,左一个小情儿,右一个小情儿?”
说着,周安弼又嗤笑着说:“不过,你现在搞不成了吧?被人管制起来严加看守的滋味怎么样啊?”话说周安洵那一天被那什么了之后,某个声称要负责的人果然就开始实践诺言了,把“被负责”的周安洵搞得全无寻花问柳的心情,还经常被知晓此事的周安弼取笑。
周安洵没好气地说:“别跟我提他!烦都烦死了。”
周安弼继续调侃地说:“好吧,我懂了,原来他是你心目中的‘不可说’先生。”
周安洵一贯是和他言来语往斗惯了嘴的,此时避开锋芒,转而拿对方的短处说事:“你个算了,懒得和你斗嘴,斗也斗不过。我知道了,那个什么齐子恒,不是你的小情儿,是你的心肝宝贝眼珠子。晚上我亲自去压阵,总行了吧?”
周安洵是把那人当不可说的秘密,羞于承认,而周安弼则大大方方地承认齐子恒就是他的心肝宝贝,还大言不惭地说:“谁要你亲自去啊?要是以前我还放心些,你现在也弯了一大半了,你跑了去,我可不放心。论长相你虽然差了我一大截,可是还是与我有几分相似之处的,我不在的时候我家宝贝万一思我心切,把你看作我了呢?再说,你丫那眼睛是带着钩子看人的,没准儿就去占我家宝贝的便宜去了”
被要求帮忙却又同时被毒舌和嫌弃,周安洵终于忍无可忍,冲着电话一阵咆哮,然后在周安弼使出毒舌功反攻之前果断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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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今天白天特别热,太阳像着了火一样,柏油马路被烤软了,发出一股微微焦糊的味道,叫在骄阳下还不得不在路上奔波的人越发烦躁。这会儿,太阳才落了下去,热气渐渐地散了去,不远处的河边吹来的晚风荡去白天的燥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