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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手术,我们姐俩儿喘匀这口气,我肯定能还上。”看看春儿脸上略有迷惑的表情,计真保证,“怎么,不相信我的挣钱能力和攒钱能力?”
“不是,”春儿含含糊糊应,持着那张不知所云的合同,心里百味杂陈。
这是计真第一次正正经经用她的本来面目,好好跟她谈事情,可惜,目的却是要与他撇清。此刻,恢复本来面目的计真,就是个单单纯纯的小女生,她世界里所有的事情,只有她和姐姐,人生目标就是给姐姐治病,她甚至不憧憬爱情。或者,因为她不憧憬,也不会懂得,系青和计然之间是不会慢慢变淡的,她更不知道,跟他签合同的人骗了她,以合同之名,将姐姐暗度给了哥哥,现在,哥哥姐姐正商量着怎么去结婚。
这份被计二小姐认真对待,随身相携的合同上清清楚楚列明,如若计真违约,她要还钱,赔货。春儿违约的话,当然是什么都得不到,估计计真还得把他给整成太监。现在,尘埃尚未落定,没违约的人,却答应还钱,货的事儿则就此拉倒。只为了和他之间能把账务问题弄清楚,做个彼此间没有秘密,没有合同,也没有关系的人。而一早就立意违约的人该怎么办呢?
想当初弄出这份合同的本意,是为了在有限的空间里超空间发挥,不过这会儿,春儿觉得自己不是发挥,而是挥发了,不知道会不会因着这份合同,将自己挥发的涓滴无存。当然,他可以趁机毁了合同,这样,他或者在事情败露的时候,不会显得那么理屈词穷,不过……他把合同还给计真,“还是留着吧,咱们得按合同办事儿,”春儿吊儿郎当笑笑,不然我就是言而无信,没诚信今后谁还跟我做生意?”
让计真仍然拥有这份合同吧,等她发现姐随哥走的时候,若想发脾气,就可以拿怀系春做个合理合法的出气筒,她还可以拿把手术刀来把违约的合作伙伴给切成一块块的,春儿甘愿,这都没关系,总比这丫头发现姐姐不在家,而合同也不见了,想发脾气都找不到对象,自己气得拿头撞墙好。
谁知计真误会他,漂亮的大眼睛里隐隐冒火星,“喂,觉得你还有点人味儿,才跟你好好谈的,是不是仗着自己有点儿臭钱,非得要货不可啊?”
哎,说到底,她还是瞧不上我,不想跟我上床就对了。春儿挑挑眉毛,掏笔,把合同上标注着“□”那一项划掉,“这样,你放心了吧?”好心痛,最后一点能要挟这臭丫头的本钱就这么没了。可……算了,反正,他本来就搭了班没有配备降落伞且随时坠毁的烂飞机,怎么死不是死啊……
这无赖什么意思?计真一时不能心领神会,张大嘴巴,一下看看合同,一下看看春儿。
春儿是生意人,本性使然,他不会白放弃什么的。手指冲计真勾勾,示意她再过来一点,看牢她宝光璀璨的一双眼睛,“交换,我要知道你把自己卖掉的原因。”
原因?计真有点儿抓狂,她不确定到底是那个原因重要,还是她的□更重要,其实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二少对她挺好,那种好,她多数时间揣着明白装糊涂,故作不知道。如若二少不是怀家的奸商,他和她还挺合拍的,说得到一起去,也玩儿得到一起去,偏他姓怀,这是大忌……应该对这厮撒谎吗?
应该撒谎,干嘛对仇家挖心掏肺的?计真觉得自己能编造出好理由,可惜,鬼使神差,他对着春儿那看上去麻人兮兮的眼神,说,“因为我姐被包养了,给人做二奶……”
春儿眼睛里的哪点儿深情款款渐变为惊愕,“啥?”
哦,说出来了,也不算很难嘛,有开头,就会有继续,计真索性将故事从方琴当年如何行骗说起,事无巨细,慢慢唠叨,车窗外晨光渐晓,春儿的脸色就越来越灰,他简直有气无力,“小真,以前咋没跟二哥说?”
“那会儿跟你也没多熟,”计真理由充分,“事关我姐名誉。能轻易讲给你听吗?”
春儿一只手掌遮住半张面孔,更有气无力,“那你姐姐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吧?”
计真苦笑,“在县城,大部分人都知道。”
其实多此一问,就算知道的人不多,常蓝妈妈也会将真相掘地三尺,狠狠挖出来的。
如果计然只是个寡妇,春儿觉得自己还能帮哥哥争取,可现实是计然为钱与人苟合,即使她有千万条苦衷,也不可能过得了妈妈那一关。
春儿还记得以前妈妈在家里三个大男人面前斩钉截铁地说过,“我们家的男人,都不许穷折腾,什么找小三儿,包二奶,让我知道了,决不轻饶。”那天,是常蓝妈妈的一个闺中密友被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