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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里投去。从他们投银两的动作上来看,那简直投的不是银子,是石头。
等到抱壶的小厮走到吕盈竹他们对面的时候,吕盈竹发现壶上用红纸贴着几个大字,分别是:《飞花点翠》《巧梳妆》《步步高》《扣连环》。
这些都是琵琶曲里比较有名的曲目,不过难度也是相当的高。看来这个明珠楼,还真是会捞钱啊!哪个壶里的钱最多,就唱哪首,其它的壶里,不是就白投了么?
而且听个曲还要这么贵……吕盈竹心下叹息了一下,有钱人的游戏,玩的就不是钱。
李飞宇回头笑道:“不知道她的琴声,和盈丫头的比起来怎么样?”
吕盈竹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定定的看着李飞宇问道:“怎么?你是想让我在这里献上一曲?让众人品评一番么?”
李飞宇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脸一下涨得红了,急急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我怎么老说错话呢?”
吕盈竹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回头看着窗下那群人投壶。这会四只大肚壶已经在堂内转了个圈,并排摆在了楼梯口。
两个华服男子已经用称称好了四个壶里银两的份量。然后举着一只写着《扣连环》的壶,高声说道:“第一名,扣连环,十金五百四十三银》。”
云容站在楼梯中央,怀抱琵琶,朝众人盈盈一拜:“云容谢各位大爷的厚爱。下面请听云容为大家弹的曲子,《扣连环》”
只见她手腕一翻,怀里的琵琶在空中划过一道淡淡的弧线,然后落在了她的肩头。
她的身子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扭动着,把手搭到了琵琶上,乐声如泉水一般流逝而出,响彻整个大堂。
美……很美,不妄这些人花了那么多钱。不但乐曲音色美,弹琴之人,更是一道美不胜收的风景。
云容将舞与乐,神奇的融合在了一起。她的步覆轻快,手里的琵琶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的移动着位置,一会举过头顶,一会反转到背后,一会又低垂近地面。
那些动作,如旋舞一般动人,对琴音,却又丝毫没有影响。仍是如凝泉冰沏,激荡回旋。
看得吕盈竹也忍不住激动起来,这完全就是现场版的演奏会啊!再看大堂里的人,也都是一幅呆呆傻傻的模样,紧紧的盯着云容,生怕有丝毫的遗漏。
时间过得极快,当云容最后一次拔弄了琴弦之后,她抱着琵琶,在空中做了一个跳跃的动作,正好从楼梯上,跳到了楼梯扶手上,就在众人以为她会摔倒的当口,又稳稳当当的抓着扶手,以一种翩然若仙的姿势滑到了楼梯口。
当她的身体稳稳当当的站立在楼梯口时,大堂里瞬间暴如出如雷的叫好声。云容姗姗的朝大堂中的众人弯腰行了个礼之后,便转向了楼梯后,退了下去。
李飞宇轻叹了口气,向吕盈竹喃喃说道:“难怪明珠楼可日进斗金,客人非但毫无怨言,还峰拥而至,原来……真有让人着迷的本事。”
吕盈竹笑而不语,只是看着楼下的动静。云容退下之后,又有一个身着火红色束腰宫装的女子,从楼梯上姗姗走了下来,一边走一边敲着手里的云板,同时配合着云板的声响,用甜而香软的声音唱着:“送情人,直送到无锡路,叫一声烧窑人我的哥,一般窑怎烧出两样货?砖儿这等厚,瓦儿这等薄,厚的就是他人也,薄的就是我。”
金铰链坠蝴蝶抹额下,一双明艳夺目的秋水眸子不停的顾目四盼着,风情四羡。
待走到一半,位于楼中时,依着楼台扶手,扶额作忧郁状,语声也由之前的香糯,转为幽怨:“劝君家,休把那烧窑的气。砖儿厚,瓦儿薄,总是一样泥。瓦儿反比砖儿贵,砖儿在地下踹,瓦儿头顶着你。脚踹的是他人也,头顶的还是你。”。
又一个清倌优伶来了,吕盈竹没心思理会李飞宇,只是专注着红衣美女。
美女唱完这几句之后,椅楼朝下叹道:“哎……哎……那个狠心的郎君,偏叫小娘瞎思量。”
楼下一个白胖子接口说道:“让我做你郎君,饱叫你再不思量。”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便是一片嘘声。红衣女子眉目流转,似笑而非笑的问了一句:“可是真有诚意?那就先接了我柳媚儿的对子吧!思青……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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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3 联对
随着她的话音,她身后的楼梯旁,垂下了条红色长幅,上面用黑笔写着:扒扒扒,扒扒扒,扒扒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