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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此刻正在凝神打望着南方,也不知道稽降被拉下的有多远了,站在这高阙山顶上也看不到半点痕迹。
“传令下去,全军下马休息一下!、”祝彪眉头微微挑着,左手按动了一下腰间剑柄,剑鞘与甲衣轻不经意的擦了擦,出了几声清脆的金铁撞击音。
远远地视线距离意外,一支气息低压到极致的哀兵正向着高阙山偏东的方向急追过。
昨日以常规速度带军奔回居延海的稽降,看到胡营尸堆如山,血流成河的惨状后,当场就喷吐了一口血出来。整个人如受雷殛!
利剑划…破面颊,当着两万余常备胡骑、部族胡骑第三百五十五章第一次,沾染了兽性(求订阅)的面,当着胡营中残存的女人孩子的面,他对着长生天发誓一一定要将那支血债累累的汉军斩尽杀绝。
“大都尉,大都尉、”前方一射雕儿迎头赶来”“尸逐王子,尸逐王子他在海子边……”
两万多骑顺着射雕儿的指引来到了居延海边,一个连一顶像样的帐篷都没有的营地里。
一二百人骑不到的规模,这就是尸逐拔休最后逃出生天后所剩下的全部兵力。
他是被划…开了肚皮,逃跑中更是不知道有多少灰尘、脏污染到了伤口上。是绝对的必死无疑,只是他还不甘心,强烈的不甘心,秉着一口气尸逐拔休一直没死去,但也只是剩一口气了。
“报仇,报仇”紧紧抓着稽隙的手,尸逐拔休两眼瞪得圆大。
尸逐拔休死了,不过他手下的牙兵还是给稽陬指明了祝彪所部的确切方向的。这几日天气转晴,策马草原上留下的痕迹一长,那些牧草慢慢的就自己恢复原样了。“汉狗在前面树林后拐了个弯,往高阙山方向去了!”
“将士们,跟我追、”稽陬半句废话都不再多说。
深夜,一轮半月从居延海上托出”皎洁的月光清冷亮辉,烟雾朦胧地照耀在海子边上。
突然,这个平静的生活在居延海边上多年的胡人部族感觉到身下的大地在不停的震动着。雷鸣般的马蹄声响彻夜空,睡梦中惊醒的胡人部落仓皇而起,部族中晋升的一些男丁来不及穿好衣服”就拿起弯刀弓箭纷纷跳出帐篷。
从心底里升起的惊恐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慌乱着尖叫着”“是敌人么?居延海怎么会有汉狗呢!?”
“敌人,是敌人”是汉人的骑兵!”伴随着寨前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嚎叫,七千多汉军骑兵组成一道浩浩荡荡的洪流,向着他们疾冲过来!整齐密集的铁甲赤衣骑兵,可不是这个只有六七百人的小小部落能抵挡的。
轰鸣作响的马蹄声如同霹雳惊雷滚滚而来。他们就是不可阻挡的铁流,横扫而过,摧毁一切。在这股可怕的力量面前,部落的围栏、
栅栏、帐篷以及他们脆弱的身躯”都如同纸糊一般被汉军摧枯拉朽的一荡而决散逃命的部落妇孺在发出一片死亡的绝叫后”也被这股铁流踏成了粉膏。
第十三个部落!算上摩河部之前的一起,不管大小。
鱼儿要上钩了,祝彪有那么一种感觉。但他还要再接再厉,他要稽隙被仇恨彻底烧昏脑子!
一个昏了头的敌军指挥官,才是最好不过的敌军指挥官。
清晨,水雾散去,金色的太阳跃出水面。
在数百具的遗尸旁,二百多脸色苍白战战栗栗的妇孺无声哭泣着。
这就是稽解看到的场面,悲惨的场面。
第十三个了,又是一笔血债!
“追,追”这不是稽降一个人在怒吼,而是追兵中的所有人,两万多人一起的怒吼。
祝彪的一场接着一场的血案,激怒了稽降的同时,也刺激住了所有追兵。
就在稽陬所部地道第十三个部落的同时,就在东边的天际泛起红,太阳升起的同时,就在晨曦中的草原,从曙光初照中睡梦苏醒的同时,就在无数人还沉浸在床铺的温暖的同时。
“杀杀杀”
鹿揭部落的族人即将迎来新的一天,可伴随新的一天来到的还有七千余铁甲赤衣的汉军骑军。他们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在无声无息的就来到了鹿揭部落老巢的营地外,杀戮降临了。
祝彪没有随军突进,他就站立在距离鹿揭部落营地五六里远的一块小小高地上。高地的四周躺着几具尸体,这是鹿揭部夜里守在这块高地上的人手。但是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喊叫,就被刑天笑带人干掉了。
跋利延,莫侯部的首领,那个不战而逃,却没逃得过追击的家伙,对照着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