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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白了就是一句话,用赔款来换取十几二十万中山国最需要的士兵、将领。而至于姬锟,那从来都是小丑一个;什么不在自决‘北上’也是一句空话,中山国之前就可以撕毁北隅六国间五百年的同盟和默契,焉敢谁他们不会二度翻脸不认人?
抛出几个重臣和家族,日后再补偿回去还不是一样么?他们可没说‘抛出’就斩尽杀绝。官职降下去升上来可都是左革赢的一句话。
中山国、唐王一方根本就没半点的诚意,否则藏身中山国使团中的唐王的人怎么半点面不漏?
你唐王要掩藏自己‘污点’可以,但也总要给亏者道一个歉吧?
头都不漏一下是何心底?
草草扰扰了这么多天,还是屁事没说成。广阳城下,两军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宁武谷里,祝彪该怎么进军就怎么进军;昌平塞下,汉军该怎么叫阵还怎么叫阵;俞州、曲州与中山交界,汉军、汉民还怎么对中山用强继续怎么用强。
实质意义上,两边的关系没有半点缓和!
…………
袁洪怒火充胸,两眼恶狠狠地看着面前一身便衣之敌,当下顾不得实力上的悬殊就冲了上去。大刀斜劈而下,速度、力量、精准都达到了袁洪自身的巅峰。为了给贴身的四名亲兵报仇,他爆发出了自己最强的力量。
但是便衣人手中轻巧的软剑抖得笔直,只是轻轻一磕,侧身躲过,一步上前翻身剑势一引就直刺袁洪中胸。便衣人该是联军中护卫高级将领的高手,厮杀经验极其丰富。
袁洪一点都不敢小视软剑,看起来是软绵绵的,贯通了呢你后却是穿甲破铁,他四个亲兵中的两人就是直接被软剑直接一剑贯穿了心脏。于是大刀横摆,拦腰向便衣人砍去。鸭蛋粗细的刀杆有十足的把握在软剑刺到胸甲前搅开这一击。
便衣人飞快的变招,软剑不再刺下,而是顺着刀杆下滑,雪亮的剑锋映着阳光反射出一圈耀眼的光晕。
袁洪也是从军多年的老人,临阵厮杀经验丰富,又是使惯了大刀,这种短兵入刀的情况都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当下就做出迅捷反应,左手握拳猛击,刀首下戳,右手一转,倒起刀杆来就打向便衣人。
手段运用的十分恰当,但他的实力与对手比起来逊色太多了。在速度、力量和内力上逊色太多了。见一招无功,那个人顺势进身,右肘猛抵袁洪胸腔。对倒打来的刀柄仅是斜侧了一下身子,用肩膀撞了回去。袁洪却是感觉着左胸一痛,身体好似被铁锤击打了一样,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身后的壁垒上。
落到地上后,胸口还在一阵闷痛,嗓子一甜张口突出一口血来。
身为领军之将,袁洪的的穿戴自然不同于寻常中下军官,武艺也明显高出常人一筹,那便衣人当然认定他就是汉军头领中的一员,那里肯这样放了去。大步跃起,身子轻易掠过丈许距离,赶到袁洪身前软剑噌噌的鸣响中直成一线,照胸口就疾速的刺下。
袁洪两手空空又刚受重创,无力抵挡,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等待那穿心一刀。却没料到,几支利箭弩矢先软剑一步赶到,“嗖嗖——”的尖锐破空声让人绝对无法忽视。
再接着更让人惊异的是,翻身避开飞矢的便衣人才刚刚落到地上,第二次弩箭就飞射而至。第三次,第四次……软剑剑影不得不似孔雀开屏一样炫在身前。可便衣人最终还是被弓弩破开了防御,射向心口的一支箭矢偏离了目标后正命中其右侧胸口。
汉军营内聚集起来的一个又一个狙杀小组,二弓三弩,足以令一些措手不及之人陷入罗网。何况围攻此人的并不止一个小组,这个便衣人就是落网的高手之一,受伤之后的他飞身蹿去胸墙后,虽没了弓弩的攒射却陷入了余十重甲步兵的围攻,至到死亡。
这只不过是战场上的一个小小缩影。
汉军虽然都是精锐之士,可联军今夜发狠之中,其城内主力针对一门之汉军乃是具有绝对的兵力优势。他们在付出三千多伤亡之代价后,砸开辕门实是没有攻不进的道理。
没有了鹿角,没有了拒马,辕门大开,挡路的推车也被掀翻砍碎,面对着已经没有丝毫阻碍的大门,汉军凭什么不让联军冲进军营?
当初威县西门的第二战不也是如此。只不过汉军将先期那巨大的伤亡转嫁给了牛马,联军却是真真实实的承受了下来。
在白刃战开启之后,狙杀小组就活跃了起来。虽然黑夜人头攒动,敌我混杂难辨,弓弩的杀伤力陡然降低了不止一个水准。可也更具隐蔽性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