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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歌捏着她俏丽的小脸道:“是是是!我的小管家婆!”
凤轻歌穿着襦裙,缓缓地走至太后跟前,朝太后盈盈一拜:“儿臣多谢母后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
太后伸出手,将她扶起,柔荑拍着她的手背。望着她,眸光微动,微微一叹:“好!好!我儿已成人了,成人了!”
凤轻歌看着太后亦是眸中微动,微微一笑,回手握了握太后的柔荑,继而在面向东面的位子坐下。
华阳公主再次净手,紫苏捧着钗冠递到华阳公主面前。华阳公主结果钗冠,走到凤轻歌跟前,扬声吟颂:“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华阳公主轻轻地瞥了一眼雪颜,缓缓跪在蒲团上。为凤轻歌插上发钗,然后起身复位。
凤轻歌再次进东房。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又循着前一次的方式换了钗和服饰。
凤轻歌不由微微腹诽,这古代的礼节就是麻烦繁琐,一个成年之礼还搞得如此复杂,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钗也换了一次有一次,要三加三拜,一次换好不就是了,弄得这么麻烦!据说,这三次加笄的服饰,还分别有不同的蕴义,象征着女孩子成长的过程——采衣色泽纯丽,象征着女童的天真烂漫;色浅而素雅的襦裙,象征着豆蔻少女的纯真;端庄的深衣(尤其是曲裾的),象征着花季少女的明丽;最后隆重的大袖礼衣,则表示雍容大气,典雅端丽。
华阳公主向着西边,雪颜奉上酒,凤轻歌转向北。唉,幸好事先紫苏给她排演一遍给她看过,不然凭着她这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向感,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
华阳公主接过醴酒,走到凤轻歌席前,扬起红唇:“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凤轻歌行拜礼,接过醴酒。华阳公主睨了她一眼,朝她回拜。凤轻歌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为祭酒。感觉有点像过年时候祭祖宗的那种。然后持酒象征性地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紫苏奉着饭上前,凤轻歌接过,象征性吃了点,捧着饭碗,凤轻歌其实是真的想吃来着,经过那一夜折腾,又只吃了一些野果,傅秦翊带着她赶回皇宫也只急忙赶着沐浴换衣来着了,哪里还有时间吃饭! 看着碗里的饭,强行将碗递回给紫苏。
以往凤轻歌以为只有男子才有字的,没想到女子也是有“字”的,只是凤轻歌是当了皇帝的女子,这也真真算世间少有的了,即是取了“字”也是没人敢叫的,因而她的及笄之礼便少了取“字”这一项。
凤轻歌跪在太后跟前,进行聆训,即是聆训,说的自然就是一些训导之言了,在太后说完一长条训言后,凤轻歌低头道:“儿臣虽不敏,敢不祗承!”
这时凤轻歌腿脚已有些麻木了,勉勉强强站起身来,一阵酸痛传来。不由暗道,若是没有楼君煜给她上过药,便真若他所说了,她的腿是要废了。
凤轻歌头戴金冠,身穿黄色镶金边的龙袍,转过身看向众人,一派众人齐齐起身,拱手作揖,俯身齐声道:“恭贺皇上及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啊!这样就算成年了啊!现在的她,是十五岁了,这里十五岁就算成年了……凤轻歌扫过眼前俯首的众人,那一袭白却始终没有映入眼帘,心中微沉,也微微的迷茫和空荡。(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没有一个人会记得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太后拉着凤轻歌全身上下细细地看了一遍,见凤轻歌没有什么大碍,心中微安,将她拉下坐在自己跟前,美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眉微颦,“先前回来得那么急,哀家都没来得及问,那铁腥草和恣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柳言曦竟敢对你下药了?还有雪颜,你明明知晓了雪颜那丫头……是柳相的人,为何竟还要她做你及笄之礼上的赞者?”
凤轻歌闻言拍了拍她的手,微微一笑:“柳言曦给朕下铁腥草和恣惑的事,朕事先就知道了,朕自会处理的,还有雪颜,朕也自有分寸,母后毋需担心!”
“可……”
“放心!朕会处理好的!”凤轻歌一伸手握住她的手道。
太后抬眸看着凤轻歌,无奈一叹:“也罢,陛下长大了……不用母后操心了!”
凤轻歌不由笑了笑:“母后操心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儿臣成人……”
“陛下,太后娘娘!宁王长公子求见!”一个太监走进来打断了凤轻歌的话,传报道。
太后眼中微微露出诧异之色:“他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