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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惜在司機的攙扶下下來,回頭去看沈述。
北風呼嘯,揚起她披散的髮絲。
她打了個哆嗦,這才意識到自己穿得少了,只有薄絨的保暖褲也擋不住寒風的侵襲。
「冷?」沈述將自己的長外套脫下,替她披上,細心地將她的髮絲從衣領內撩出,撥到肩膀上。
她看著他,打字:[你不冷嗎?]
他瞧著穿的也不多,外套里是一件同色同款的西服,西裝內露出白色的襯衣,但身姿依舊筆挺,不像她明顯瑟瑟縮縮的。
他笑了下,牽住她的手往裡走。
虞惜這才知道,原來他是真的不冷。
手像火爐一樣滾燙,真熱。
繞過庭院進入前廳,四周的空氣就暖和起來。虞惜的目光投在角落的壁爐上,這種美式的木質壁爐其實在本地挺少見,但配上四周老美式的雕刻復古風格,又別有一番格調。
室內打著暖氣,沈述將褪下的西裝隨意遞給一個女侍,單手鬆了下領口,將領帶扶正。
一個經理模樣的人很快就過來了,招呼七八個女侍者將玻璃保險陳列櫃打開,又讓人將一個個絲絨盒子拿過來。
虞惜坐在櫃檯前,看著一個個放到她面前的盒子,有些興致缺缺。
她覺得戒指都差不多,無非是比大小。
她這樣的俗人更是不懂欣賞,看不懂好壞。
尤其是現在擺在她面前的這顆透明鑽石,雖然瞧著很大,目測有十幾克拉,光澤感極好,但好像也就是那樣,沒什麼特別的。
「不喜歡裸鑽?」沈述俯身撐在她身側,偏過頭問她。
沈述本就身高腿長,簡單的俯身貼近,也將她完全籠罩在了陰影里。
他眼睛裡是有笑意的,望著她笑,格外專注的神情。
好像眼睛裡只有她一個人。
虞惜心跳得格外厲害,避開了他的目光,在手機上打字:[你挑吧,我不會挑。]
沈述說:「那成品的戒指呢?喜歡嗎?」
一面打了個手勢。
那經理會意,馬上誠惶誠恐地讓人換了一批上來。
這次的都是已經做好的戒指,粉鑽、紅鑽、藍鑽……琳琅滿目,切割都很完美,看不出絲毫瑕疵。
且每一顆都不下於15克拉,主鑽流光溢彩,周邊的碎鑽也鑲嵌得極為講究,造型設計更是窮工極態,每一枚都絢麗奪目。
虞惜的目光停留在一枚粉鑽戒指上,心微微跳了一下。
沈述發現她的目光,將戒指從盒子裡托起,在掌心看了下:「喜歡這枚?」
經理很會察言觀色,馬上賠笑著解說:「這是剛剛從佳士得拍賣會上競拍下來的珍品,主鑽是罕見的18克拉整鑽粉鑽,是香港著名雕刻大師rwang親自操刀設計,這枚戒指當時拍出了……」
虞惜對這些沒有興趣,只是覺得這枚戒指挺好看的。
雖然她不懂鑽石的整鑽、光澤度、工藝切割什麼的,但是,看中間這枚幾乎透明的澄淨度、比指甲蓋還大的尺寸,她就知道這不便宜。
沈述接過她的手,將戒指替她戴上。
周邊一片讚嘆之聲,稱讚她長得好看,氣質好,又稱讚這枚戒指多稱她的氣質,云云云云。
虞惜全都沒有聽進去,用腳後跟想想也知道這都是恭維話。不過,這枚戒指確實很漂亮,她悄悄摸了摸,出門時還拿起來放在太陽底下看了看,心裡蠻是喜悅。
沒有女孩子會不喜歡寶石。
不說價值,就說這華麗璀璨的外觀,也足夠吸人眼球了。
選戒指選了一整天,虞惜回去就倒在床上睡了。休息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她一咕嚕爬起來,客廳里已經沒有沈述的身影了。
他給她留了紙條:[公司有事,我先走了,晚上一起吃飯,我讓謝浦來接你。]
沈述的字很好看,筆走游龍,端正清雅,筆畫又大開大合得極為大氣,幾乎力透紙背。
觀字如觀人,可以看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剛開始敲定聯姻那會兒,她不太想要嫁給他,虞沉看出她的想法,難得耐心地把她叫出去走了一段路,跟她說了一些沈述的事情。
末了,虞沉跟她說,雖然是聯姻,但沈述是他看好的人,她怎麼說也是他女兒,他不至於坑她。
也不知道他和楊繼蘭說了什麼,一開始非常反對的楊繼蘭,後來還是鬆了口,同意了這樁婚事。雖然她沒有和她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