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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很是忿忿,又骂一句:“无知鼠辈!”结果遭来了老鼠咪咪的抗议,连离玉也不肯搭他的腔,过了许久才赏他一句:“四郎,后日母后召开亲子大会,让神教各府做娘亲的聚一起说说相夫教子的大事。请柬就在桌上,我倒是无甚心得,你不去就未免太过可惜了……”
顾府更将此次鹤王的提亲视作天大的笑话。
还是顾母机敏,猜测道:“必然是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我家燕舞的美名,所以借暄城之机,要娶的却是燕舞。”
顾父大惊,连连担忧:“那便如何是好,我们燕舞不急着定亲嫁人的。那鹤王家势力大,鹤四郎更是五驸马,同魔教天魔皇也有些纠葛,唉……”
“是啊,论起来鹤劫放还是小世子呢。”
“娘亲,哪里来的小柿子?”走来小千金燕舞,扬起花瓣似地脸儿,俏生生道:“燕舞想吃小柿子!”
“呃,这,这小世子吃不得的……”
“啊?为甚?”
“他是你弟弟暄城的小夫君呢!”
直到暄城着了男装,斯文地在府里念书写字,爹娘还经常笑话他:“暄城,你乖乖呆在府里,当心鹤王家的小世子要来抢亲娶你。”
只有姐姐最知心,常常安抚他道:“鹤族一门风雅,鹤四郎更是大美男,小世子要抢亲,我家暄城便从了吧……”
如此混乱的渊源。
直到踏花而行的燕舞自尽身亡,暄城的天地一日间又陡然大变。
仇恨如汪洋肆虐,断发断指都形容不出眼看双亲垂泪送走黑发子女的悲痛。
化成飞萤的那一个,呕心沥血铸了桌上一把流萤剑,上头留两个刚劲好字:“给他。”
捧着沉甸甸的好剑,从不哭泣的闺阁千金泪流满面,紧咬着下唇在心中暗道:“暄城,此后家姐会代你活下去,为你找到那个薄幸男子,亲手将这好剑交在他手里。”
是,当年自尽身亡的并不是从不出府门的顾府小姐燕舞,而是温柔内向的二公子暄城。
暄城临死前曾从龙凤堂回府探望家姐。
他用发抖的手握笔书写:眼儿媚。
萧萧江上荻花秋,做弄许多愁。
半竿落日,两行新雁,一叶扁舟。
惜分长怕君先去,直待醉时休。
今宵眼底,明朝心上,后日眉头。
写着写着,笔头重顿于纸,将“今宵眼底”四字狠狠抹去,稀里糊涂又将“两行新雁”框一个圈,改成了“一只旧鹤”,不得已,随后那句也须改——“两叶扁舟”,无法共渡。
力透纸背,弟弟的心事尽在其间。
如同姐姐一般绝色的男子扬起脸来苦笑:“姐姐。我上个月终于见到了鹤家要来抢亲的小柿子,同他一比,我们顾府的美色也实在算不得什么……”
“男子汉美不美有什么要紧?”燕舞试图安慰柔弱的弟弟,不想却招来他幽怨的目光:“可是你们自小说,他将来会上府抢亲,我等了一年又一年,只因为,你们说过,暄城,鹤府小柿子是你的小夫君……”
燕舞无词可答,哪里知道玩笑话有时也可伤人。
暄城自顾自沉浸在对那只小柿子的回忆中,时而笑,时而蹙眉,终是将笔掷下,他道:“我被同窗捉弄掉下了水池,还是他将我救了上来。鹤府男子最是温存,连指端都是暖的,还道,长得美并不是错……”
“他喜欢我额际的红痕,说像一个钩。”暄城嘴角勾起微笑,短短一月相处,他在远处偷窥着那个男子,偶尔假装半路邂逅,并肩行路,还有次从龙凤堂中逃课,恰好听到了他的小柿子在林中弹琴,琴音铮铮,恰似一腔雄壮心事,美媚的男子在这端欢喜地红着脸在心头刻字。满以为,他也会记得他们若干年前曾经被长辈荒唐许下的婚事。
“姐姐,数百年换一月期,实在太短了。”不止短,且结局残忍。
小柿子过信给龙凤堂中美媚的小兄弟说近日要离开天界,慌乱的暄城漫天遍野寻找传说中小夫君的踪迹。
终于在某处,看到有男子正纠缠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小柿子被扰得不耐烦,一字字清晰道:“鹤府男子尤忌断袖分桃之事,请阁下自重。”
眉头紧皱,暄城在那一刻已然被刺身亡。
顾府对外只说死的是痴女燕舞。
而未亡的燕舞从此女作男身,替暄城去龙凤堂苦修。才发现弟弟境遇从不快乐,同窗无状,一味嘲笑他的妖媚姿色;燕舞却比弟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