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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姬文川說,「你是新成員,比較特殊。」
新成員。喬清許喜歡這個詞。
他已經一個人好久了,現在姬文川這邊多了這麼多長輩,谷驪文那邊也多了新的家人。
一個人突然變成了一大家子人,這應該是他二十五歲最好的生日禮物了吧?
不過……
喬清許說:「我媽送了我一幅拼圖,拼了一個星期才拼好。」
「嗯。」姬文川低頭回復著微信消息,「看到了,很漂亮。」
「我已經很久不過生日了,其實收禮物還是挺開心的。」
「是嗎?」姬文川仍舊看著手機。
喬清許坐直了身子,面露不悅:「姬文川。」
他都提示到這份上了,姬文川怎麼還沒反應?
見喬清許有生氣的跡象,姬文川一下笑了出來,收起手機說:「在等我的禮物嗎?」
——所以他明明知道,還故意看手機晾著喬清許。
「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準備。」喬清許皺眉說。
其實他並不是在乎禮物的人,只是姬文川於他而言是特殊的,他怎麼可能不期待呢?
「你覺得我會沒準備嗎?」姬文川淺笑著攬住喬清許的肩,手伸進衣服口袋中,握拳拿出了什麼東西。
他手心向下,舒展拳頭,一個吊墜從他的指縫中滑落,是一把金屬鑰匙。
鑰匙看上去有些眼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喬清許問:「這是?」
「雅頌寶庫。」姬文川給出了關鍵詞,「你一把,我一把。」
雅頌寶庫需要兩把鑰匙共同打開,之前另一把鑰匙一直在大廈管理員那裡。
喬清許不由有些愣:「你給我合適嗎?」
要知道,就算六伯爺想進寶庫,也得用這兩把鑰匙才行。
「你是我的另一半,」姬文川把鑰匙掛在了喬清許脖子上,「給你有什麼不合適?」
其實只有一把鑰匙也不能單獨打開寶庫,所以這把鑰匙的象徵性大於實用性。
不過喬清許也知道這個象徵的意義非同小可,姬文川把鑰匙給他,無非是默認兩人以後會過一輩子。
這比其他禮物有意義得多,要表達的意思簡單又直白。
喬清許看著胸口的鑰匙,問:「這算是求婚禮物嗎?」
本來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姬文川竟應了下來:「嗯。」
「啊?」喬清許看向姬文川,「還真是?」
「你想怎麼認為都可以。」姬文川說。
又來了,敷衍大師。
喬清許撇了撇嘴:「你就沒別的話想跟我說嗎?」
姬文川抿了抿嘴唇,面露猶豫,緩緩開口:「想說我愛你,但覺得有些肉麻。」
喬清許簡直哭笑不得,這算是什麼新穎的表白方式?
他也沒抱什麼希望,說:「我不想聽其他的。」
「我愛你。」姬文川說。
喬清許不由得一愣,下意識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這真是從姬文川嘴裡說出來的話?
後勁緩緩上來,酥麻的感覺從耳朵傳進了心窩。誰說年長的男人固執?明明為了心愛的人也可以柔軟。
「你怎麼,」喬清許小聲嘀咕道,「還真說啊?」
「你不想聽嗎?」姬文川就像放開了似的,把喬清許壓在沙發上,輕輕啄了啄他的嘴唇,「我愛你,很早就愛上了。」
「好了,別說了。」喬清許一邊肉麻得不行,不允許姬文川再說,一邊又環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耳旁小聲說,「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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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季的秋拍,福至收穫了前所未有的關注度。
圈子裡的人都知道福至的年輕老闆帶回了遺失在海外的汝瓷,還協助了乾隆玉璽回國。
不止如此,他還投身於古董反詐、海外文物回流等領域,除開商人身份,儼然已是一位活躍的社會活動家。
第一場精品瓷器專場是年輕老闆親自主拍,台下座無虛席,後場也站滿了圍觀的客戶。
喬清許夾著資料夾走到台上,試了試麥克風,在眾人的目光中,從容地說起了開場詞:「尊敬的各位來賓……」
黑色西裝稱得他身姿筆挺,年輕的臉龐絲毫不見稚氣,溫潤的雙眼裡是經歷過大風大浪後沉澱下來的成熟穩重。
他遊刃有餘地照顧著場內的各個方向,聲音大不卻鏗鏘有力。
「以上就是本場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