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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把藥吃了。」簡弈一手拿藥一手拿水杯, 「水溫應該剛好。」
謝慕瑾從床上坐起來, 看著躺在簡弈掌心裡的藥丸, 驚道:「怎麼這麼多?」
又是膠囊又是中藥丸, 我是病得多嚴重,需要中西醫結合?
別是校醫把醫務室里所有維生素、保健藥、濟公丹都拿來給他吃了吧?
「這是姜醫生給你開的藥。」簡弈看見了謝慕瑾懷疑的小眼神,帶著笑意跟他解釋, 「校醫只是幫你測了測體溫, 沒有發燒。」
「哦。」
謝慕瑾回答完又義正言辭地補了一句:「我並沒有覺得校醫醫術不好的意思!」
是, 你沒說,但你整個人都寫滿了懷疑和抗拒。
不過聰明如簡弈,是絕對不會選擇揭穿的。
「恩,知道,吃藥吧。」
知道是姜醫生開的藥之後,謝慕瑾就完全沒有心理負擔地把一把藥一口氣吞了,然後才想起:「你怎麼知道我把藥放書包里的?幸虧你聰明……」
「我並不知道你把藥放在了哪裡。」簡弈把水杯放回了原位,「我只是讓姜醫生再開了一份藥給我……」
謝慕瑾一驚:「你也生病了?」
「不是。」簡弈看著謝慕瑾,灰黑色的眼眸隔著鏡片透著溫柔,「我是特意幫你備著的。」
謝慕瑾:「……」
知道你總是迷迷糊糊不設防,所以我願意成為你的城牆。
「姜醫生說你這病可能會反覆,隨時都有發病的可能,所以我請他多開了一份藥,以備不時之需,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謝慕瑾無法形容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
有一個人能為他考慮得這麼周全,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現在感覺怎麼樣?」簡弈見謝慕瑾不說話,白皙的小臉又變成了粉色,關心地問道,「要去醫院嗎?」
謝慕瑾搖頭。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去醫院就能解決的。
空氣里的清涼甘冽氣息已經褪得一乾二淨,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格外清晰。
熟悉的燥熱和隱隱作痛的小腹再次無聲地叫囂。
已經經歷了第三次,如果還搞不懂因果關係,他就白吃了那麼多苦了。
「簡弈。」
「恩?」
謝慕瑾埋著頭,頭一次覺得原來張嘴說話是這麼難的事。
謝慕瑾鼓足勇氣看向簡弈,卻在一瞬間忘了自己想說什麼。
簡弈的視力並沒有什麼問題,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習慣,只在看書看文件的時候才會戴上金邊眼鏡。
以前謝慕瑾還沒覺得有什麼感覺,現在兩個人多了一點共同的秘密之後,謝慕瑾再看他這副模樣莫名就覺得燥熱的臉更紅了。
雖然他並不想拉踩,但英語課代表鍾圍戴著眼鏡就給人感覺是呆裡呆氣的,但簡弈戴著眼鏡就幾乎是把「禁慾系美男」幾個字別在了鏡腿上。
越看越讓人想要進一步,更進一步靠近,看這個人被弄亂的樣子。
呸呸呸!
我都在想些什麼?
謝慕瑾痛苦地撐著額頭。
我只是信息素分化障礙,並不是精神分裂吧!
我怎麼能有這麼危險的想法!
完全不知道謝慕瑾腦子裡開過一輛野車的簡弈,看到他托著腦袋撲在被子上,以為他是難過得受不了,連忙起身關切地問道:「很難受嗎?」
簡弈靠近了,那清涼甘冽的氣息卻並沒有如預想中降臨。
難道是因為靠得還不夠近?
謝慕瑾伸出手揪著簡弈的衣擺輕輕搖了搖:「你能……抱一下我嗎?」
「什麼?」
簡弈覺得自己可能是幻聽了,不然他怎麼會聽到這樣的邀請。
但灼熱感已經上頭的謝慕瑾見簡弈一動不動,以為他是不願意,立刻雙手都用上,拉著他衣擺的手微微用力搖晃,把還在出神的簡弈整個人都拽倒。
簡弈單手撐在床邊才沒讓自己栽下去。
真不愧是小怪獸。
想起陳佳霖給謝慕瑾起的小外號,簡弈覺得很是貼切,可能以後真的分化成oga,也是個體質強健的oga。
此時兩個人的姿勢非常危險,鼻尖比鼻尖的距離不過十厘米,兩個人連呼吸都不自覺變得克制。
簡弈率先回過神,挺著腰站直了身子,卻發現謝慕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