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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有三十四五岁的样子,又瘦又小,说话普通话里夹着我们福建腔儿。由于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对她连推带搡的,她不断无助地辩解,眼中泪花闪动。
见我们福建老乡被欺负,我不由得有些生气,走上前对那几个男人说:“哎哎哎,哥儿几个,有事说事儿,怎么对女人动手呀?能不能有点男人的风度?”
那个瘦小女人见我出头替她说话,不由自主两手紧抓着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因为恐惧和气愤而剧烈抖动。
那个矮胖男人身边的两个大汉,见我替女人出头,斜着眼看着我,恶狠狠地说:“小子,哪凉快哪呆着去,不关你的事,别找不自在?”
我以同样的角度斜了那两个大汉一眼,“不关我的事儿,好像也不关你们的事儿吧,你们那么着急上火,干吗?”我指指那个矮胖男人,“你们和他不会是同伙,碰‘瓷’儿骗钱吧?”
旁边看热闹的路人也议论纷纷,其实应该是已经有几个人看出了这个“局”里的猫腻,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两个大汉见我揭了他们的底,有些光火,上前要打我。那个矮胖男人拦住他们,对我说:“小伙子,没凭没据的你不要胡说呀,什么碰‘瓷’儿,”他举了举手中的那个碎瓶底,说:“我这可是元青花,你要不信咱们找专门的检测机构试试,看是不是元青花。”
这些骗子设这个局的最关键点就是这个碎瓶底子上。
因为他们弄的这个碎瓶底子一般都是真的古董,但也就是个碎瓶底子是真货,其它的部分都是用其它朝代的与元青花类似的碎片拼成一个看似完整的瓶子,让人一撞,就说不清楚了。
如果拿着这个碎瓶底子到相关的检测机构去检测的话,那么被碰“瓷”的司机就不得不按人家的要求赔钱了,因为这个瓶底子的确是真货。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那个碎瓶底子,微微一笑,弯腰捡起地下的几块碎片,看了看,对那个矮胖男人说:“老哥,据我看,您这个瓶子不是元青花,你瞧,这个是唐代的,这是宋代的,这是现代的高仿,我看您这个瓶子不是元青花,而是唐宋元明清花吧?”
矮胖男人听了我的话,和身边的两个大汉对视了一下,脸上有些惶然的神色,接着,转过脸对我说:“兄弟,这事儿好像跟你无关,你又何必……”
我笑,“老哥,这事儿是和我无关,可是和您有关呀。您刚才跟人家要多少钱?三百万?您学过刑法吗?敲诈勒索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法院要判多少年,您知道吗?”
三个人的脸全青了。
我冷笑一下,“不读不看报不懂法,不知道我告诉你们吧,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条敲诈勒索公私财物,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怎么着,哥几个,要不咱先别去什么检测机构检测,咱们先去附近的派出所报警吧,咱们看警察叔叔怎么说,好吗?”
三个人脸一阵青一阵白,矮胖男人向我伸了伸大拇指,“兄弟,你厉害,我服你了。”接着对身边的两个大汉说:“我们走。”
三个人灰溜溜地走了。
那个瘦小的女人这时候眼泪滚了出来,她嘴唇哆嗦地说:“小兄弟,谢谢你了。”说着掏出钱包要感谢我。
我摇头,“大姐,你是福建人吧,我也是福建人,咱们是老乡,老乡帮老乡谈钱还是什么老乡呀。不跟你聊了,以后小心点,我还得去找工作去呢。”说着我向她摆了摆手向人才市场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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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热情”上司
人才市场有二楼和三楼两个分会场,里面人潮涌动,挤的水泄不通。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捧着几个或一大摞的各种证还有简历。
我手里拿着自己的简历,沿着一排排招聘摊位逐一寻找着自己可能干的工作。
我因为在大学挂科太多,多次补考不过,最后没能拿到大学毕业证。
虽说我一直认为中国的大学毕业证只能证明一个人在某个地方夜以继日地打了四年游戏或者偷偷摸摸地看了四年的a片,或者谈了几段不清不楚的恋爱之外什么也不能证明,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没有那张硬纸,除了民工、无底薪业务员和卖保险的之外没有什么好工作给我。
人才市场的各个展柜上面挂着各种招工广告。
副总经理,年薪五十万,xx专业毕业,有大型企业管理经验——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