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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也笑,看见乌喇那拉氏夫人身后还站在个媳妇,看样子,比嫡妃略小些,也就三十多岁,模样倒还齐整,规矩也是不错的。拉着那拉氏的手问:“这是你媳妇?你也真是的,儿子成亲这么多年了,也不说一声,还怕我领着人吃你家喜酒去?”
那拉氏夫人连忙告罪,“那时候正在打仗,老三的婚事办的匆忙,也没请多少人!好在奴才的大孙子都十五岁了,没几年就要成亲的,到时候定给太后送个大大的请柬过来!就怕太后不肯赏脸呢!”
乌雅氏太后这才乐了,“都要娶孙媳妇了?我可是穷,空着手就要去的!吃完了就走!别指望什么礼金!”
那拉氏夫人连忙摆手,“太后您能赏光,奴才一家就荣耀非常了,哪里还能要什么礼金!太后真是折杀奴才了!”
李嬷嬷也跟着凑趣。(。。)
瓜尔佳氏斜做在下首椅子上,心里扑扑通通一阵乱跳:太后跟自家婆婆关系这么好?嫁进来这么多年,怎么一句也没听她提过。前几年因为雍亲王得罪了亲贵,自个男人也受到排挤,日子那么难,都没听她说过。怎么今个反而看着跟多年的老姐妹似的!
不说瓜尔佳氏一旁纳闷,就是衲敏,也隔了半天才接受婆母和娘亲是故交的事实。怪不得,这个婆婆即使跟雍正再交恶,也不曾拿着婆婆的款儿折磨那拉氏皇后。原来,是有这层交情在里头!再往前想想,乌喇那拉氏皇后能嫁给四爷,是不是也有当初德妃的意思在里头呢?毕竟,乌喇那拉氏幼年丧父,家族并不十分显赫,就是跟十三的兆佳氏比起来,也还稍逊一筹呢!
不一会儿,宫人回禀:膳食已经备好!
乌雅氏太后携着那拉氏夫人,领着媳妇和瓜尔佳氏入座。
虽说是山珍海味,那拉氏夫人和瓜尔佳氏又哪能吃的尽兴。不过是跟着凑趣罢了。衲敏可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主,一见满桌的菜肴,先朝乌雅氏太后道了谢,跟着入座。说不上大吃特吃,也绝对算不上娴雅!
乌雅氏太后今天见了表姐,心里也好受些,对姐姐老来女,也多了几分宽容,不计较她规矩方面的疏漏。
那拉氏则是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自幼无论多苦多难,都疼入手心的孩子,大了,瘦了,颜色也淡了,想着这么多年,都没见过面,好似昨日还是十二三岁在自己跟前撒娇,今日就成了没儿没女孤独寂寞的嫡妃。这么多年,女儿独自支撑,娘家也没帮上什么忙!心里就一阵酸楚,看着她笑,似乎就觉得她在心里哭,恨不得什么都替她受了!那拉氏夫人这么想着,嘴里就说:“娘娘您慢点儿吃,小心噎着!”
衲敏咽下嘴里的菜,拿帕子擦擦嘴,“额娘也尝尝!要不是托额娘和嫂子的福,我还没那么容易蹭到皇额娘的饭呢!”
说着,又吩咐身边□好好照顾瓜尔佳氏。
两对婆媳一时吃完饭,乌雅氏太后还舍不得老姐姐走。毕竟,这那拉氏夫人脾气直,即使是说场面话,听着也比其他那些命妇说的花团锦簇更真些!又是儿时的伙伴,难得旧时情意。
那拉氏夫人也知道,她跟太后好,闺女日子就能好过些,也是紧着太后的爱好说。
衲敏看瓜尔佳氏在一旁由不解变得逐渐昏昏欲睡,看着俩老太太也有些困倦,还舍不得分开,就提议:“难得皇额娘和额娘高兴,又有嫂子在,不如,咱们抹副牌!说起来,媳妇可是早就没玩过了呢!”
乌雅氏自然是乐意的,当了太后,跟雍正就差撕破脸皮,平日里,永和宫的人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连带的自己也不轻松,如今,有人陪着玩,权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李嬷嬷瞅着主子高兴,急忙指挥人摆桌子、椅子,上雀牌。
衲敏对打牌本就不熟,不过是跟着瞎玩,提提神。瓜尔佳氏虽然也偶尔玩玩,可当着太后和自己婆婆,也不敢十分耍手段。两对婆媳,打了半个下午,最后,算钱时,瓜尔佳氏不输不赢,衲敏一人输了半袋金瓜子儿,倒是有一大半儿进了太后的荷包,剩下的,叫那拉氏夫人得了去。
衲敏眼睁睁看着□把自个眼前的瓜子一一分给太后和额娘,心里苦啊!这皇后工资本就不高,你们还这么狠!一嘟嘴,对着太后说:“皇额娘,您您,那拉氏夫人都知道给自个媳妇打掩护,光赢咱家的钱了,您倒好,白白的把媳妇的钱往她们手里送,那就算是媳妇娘家,也不带这样的呀!”
乌雅氏扑哧一声就乐了,“不要说那是你输的!就算是白给的,你当闺女的,孝敬孝敬额娘,有什么不对!”
“瞧瞧瞧瞧,就知道您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