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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了看前面和身边三五结伴的人群,这就是同学,他们一起度过了五年的光阴,一起解剖过尸/体,一起练习过查体,一起吃过饭,一起……一起做过很多的事,宋嫤言想起躺在盒子里的那枚某年元旦时班级赠送的胸章。
上面用小篆黑底白字的写着“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八个字,她有时候不敢看,有时候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端详。
柯铭郴说得对,有些事就是要说出来的,放在心里太久了,就会溃烂成无法愈合的伤口,像肉中刺。
可是她又不知道该给谁说。许凤或是柯铭郴么,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的疼痛未必就不是他们的来日,又何必去让他们心中更添愤懑?
父母么,她是不敢说的,因为怕他们徒惹伤心和担忧。晏明月和陆廷等人,她也是不敢说的,他们和她虽然是朋友,但到底不是亲人,并不能体会到她心里的无助和脆弱,说了除了得两声感叹,完全没有作用,更有博同情的嫌疑。
好像数来数去,只剩得沈易一个人。他是老师,又研究的是心理学,一定不会嘲笑她,更何况他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十几年,还抱着她哭了一场,他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她就能想起了沈易的许多好处来。
所以沈易打电话来的时候,她心里隐隐是兴奋的,可是沈易的话却让她愣住了。
沈易说:“宋嫤言,我现在在G市,你愿不愿意来给我做个导游?”
“……什、什么?”宋嫤言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半天才发出声音来。
可是沈易似乎并不想解释,而是道:“我现在有事,晚上十点,市少年宫剧院门口,宋嫤言,我想见你。”
他飞快的说完想说的话,又不等她说话就挂了电话,宋嫤言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只好看着手机屏幕上结束通话的界面发怔,她突然想到在H市机场时他说的那句话,“我们会很快再见的。”
她原本以为他的意思是她很快就会回去,可是如今再想,好像意思不是这样的吧?可是他为什么要见自己呢,是因为他们是朋友,她又刚好在这里吗?
宋嫤言想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可是外界的事情不允许。班长孩子的满月宴已然成了同学聚会,席间觥筹交错,你说我一个糗事,我揭你一下老底,互相取笑又互相搂着肩膀叫兄弟,全无在工作上的冷静模样。
酒席散场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她要和许凤分开走,“我要去一趟市少年宫剧院,有个朋友过来了。”
“哦。”许凤应了一声,然后又想起了什么,“注意安全,年底了事故多。”
宋嫤言闻言抖了一下,想起以前频频听说的事来,“……那、那我太晚了就在外面住了?”
许凤点了点头,“嗯,你还是直接跟你朋友一起去住酒店吧,我们学校那边地铁站太偏僻了。”
“……看情况吧。”宋嫤言怔了怔,随后叹了口气应道。
她从Z大附近的公交站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公交去到剧院,剧院今晚有演出,门前的停车坪上停了不少的车。
宋嫤言想不通沈易为什么约了在这里,她站在门前的楼梯上,侧着耳朵听里面隐隐飘出的音乐声,门口的宣传海报上写着斗大的“古风音乐朗诵会”几个字,心想,沈易不会是从H市飞过来看演出的吧?
她掏出手机发了个信息给沈易,沈易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演出的后台和已经演出完了的方浔说着话,短信提示音响,他立刻打住了话头去看,然后对方浔道:“我得先走了,宵夜你们去吧,吃得开心点,明天见……”
“哎,你去哪儿?”方浔忙把他拉住,“你这火急火燎的,去哪儿啊?”
沈易轻巧的转了个身,挣开他的手道:“宋嫤言来了,就在外面。”
方浔愣了愣,随即立刻放开他,“那赶紧走,不然待会儿到后面来个pia戏把你安排上去了,你就走不了了。”
沈易就忙和其他人打个招呼就走了,苏凌从台前回来发现他不在,挠着头叹气道:“刚才程序统计‘你最想看谁现场pia戏’结果出来,他就在前头,这可好,人不见了,他干嘛去了?”
“未来媳妇儿来了,他还不赶紧去啊。”方浔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道。
苏凌没反应过来,程珮珈和南琛倒是反应过来了,“宋嫤言来了?怎么回事?”
方浔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苏凌,待会观众问起,你就说循哥去追嫂子了,准保没人为难你。”
苏凌这时反应过来了,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