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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铃的头低得不能再低,那份窘迫,真是难堪到无法形容。
但他居然还在笑,又是唇边那抹散淡的似笑非笑。
他突然轻咳一声,不忍让她再继续难堪窘迫下去,移了话题,“你身子可好些了?”
“我没事了,太子殿下今日来铃音府只是为了关心我的身子?”时铃突然觉得心口有些紧。
赫连扶苏轻笑,不置可否道,“也是,也不是。”
时铃没有听懂,“太子殿下这话是指?”
他突然掏出一样东西摆在她面前,定定地望着她。
时铃的脸刷地变色,那是——
“这是时铃你的东西么?”他拿起手中的令牌在她面前晃了晃,“如果是,那么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物归原主。”
时铃怔怔地望着在他手上晃动的那块令牌,呆住,“这令牌,怎么会在太子手上?”
太子来了4
他笑,“昨日你在和舞殿外面昏倒的时候掉在地上。”
时铃伸出手抚摸那块令牌,神色有些黯然,赫连扶苏看在眼里。
“如果没有猜错,这是纪王的令牌吧。”赫连扶苏似笑非笑地盯着时铃的脸,“他的令牌,却从你的身上掉出来。”
这被当时的他看得真切。
这块令牌一面刻着赫连二字,另一面刻着拓字,所以凡是拾到的人都知道这是纪王赫连拓的令牌,至于这令牌怎么会在时铃身上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但赫连扶苏也曾听说过三年前的时铃心仪纪王,所以她的身上会有纪王的令牌便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事。
时铃收回手,并没有接过令牌,这时她的脸色已经恢复平静淡漠。
她淡淡回道,“不必了,这令牌,已经不属于我了。”
其实,已经决定不再与他有所交集,又何必留着他的东西,遗失了也好,不要再送回来
她的样子看起来仍是悲伤,但坚决,坚决下却是曾经熬过那么漫长的疼痛和绝望。
赫连扶苏望着她淡漠脸上显现出的这种复杂神色微怔,轻笑,“这令牌,你真的不要了?”其实他问的是,三年前的那段感情,她真的不要了?
屋里陷入良久的沉寂。
许久,时铃才抬起头来望着那令牌,她咬住下唇,似乎一开口就等于是失去某些很重要的东西一般。
犹豫,咬着下唇的牙齿松开,又咬住,最终,她终于低低地开口,“是,不要了”
虽然犹豫过,但最后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
“呵。”赫连扶苏笑,“那正好,这可是上好的材质,拿去重铸别的东西可也是价值连城呢。”
时铃端着杯子的手握得有些发紧,她眼睛盯着茶杯里的茶,里面隐约倒映出她的眼睛,毫无特色的一双眼睛,少了以往的傲气后便更不能惹人注目了。
赫连扶苏心不在焉地收起那块令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脸上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神色。
太子来了5
“说起你昨日在宫内中的毒,查得有些眉目了。”他起身走到她的镜台前,从桌面上的铜镜里看她。
“太子殿下。”时铃低着头,声音平静,“当时是我自己不小心,此事不应该追究其他人。”
赫连扶苏睨她一眼,这女人可真会枉费他的心机啊,他才起了些玩兴,送来的令牌说不要,替她揪出害她的人,她居然说不追究了。
冷淡地点头,“也罢,你说不追究,本太子便不追究。”他冲她撇唇一笑,站起身。
“恭送太子。”时铃在他踏出房门的时候行礼。
待赫连扶苏离开后,时铃望着自己的手刚才抚摸那令牌的手发呆,那上面除了她自己的体温再无其他。
若要问起纪王的令牌为什么会在她手上,不必刻意去想,她也记得那是三年多以前的事。
那一次,太后托她将新铸好的令牌送去给纪王。
她去了,但是他不在他府中,她知道他一定是在训练营,于是她直接去了训练营找他。
训练营守卫森严,不是随便可以进出的地方,那时候是因为她手上有纪王的令牌,所以守卫的士兵便放她一个女人进去了。
她兴高彩烈地要找去他的主帐,因为想到马上可以见到他便觉得兴奋。
心想仗着她手上有她的令牌,她便可以在训练营里好好玩上一玩,想到这些便忽略了那些光着肩膀训练的男人投射过来异样的目光。
也因为仗着她手上拿着他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