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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铃满脸都是泪,抹去又流出来,像是源源不断一样。
她的心很苦,比黄莲还要苦。他不爱她的时候她觉得很苦,可是当他对她说在乎她的时候,也一样是苦。
怎么都是苦,因为她没有在对的时候爱上对的他。
王妃
那日过后,时铃觉得自己可以不再怨恨纪王,但她却无法原谅自己。
他依然关心她,偶尔,也会有显得亲密的动作,只是时铃对他都温和以礼相待。
她的心里有一堵墙,已经牢牢地将自己防起来,时铃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像三年前爱纪王那样没心没肺地去爱一个人,即使是现在的纪王,她也有所保留。
这一天,时铃央他带她进宫。
他与她同乘坐在一辆马车里。
进了宫,他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到兵部交代一些事便过来,我陪你去找雪漾。”他担心她到永和殿会被太后等人为难。
时铃点点头,“好。”
待她答应,他才下车向兵部走去。
时铃也下马车来,突然远远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
是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
“司马碧宇?”
司马碧宇手里抱着几轴画卷,看见时铃正看着他,于是温和地冲时铃笑笑,走过来打招呼,“这位想必就是时铃县主吧?”
时铃也冲他笑笑,尊称道,“司马画师。”
他虽然是宫里年纪最小的画师,人长得也文弱,但是恭谦有礼,还挺讨宫里的小主们喜欢。
司马碧宇又笑,他笑的时候会微微皱起鼻子,看起来像小孩子一样单纯。
“时铃县主,现在应该称你为王妃了吧。”
时铃怔住,因为“王妃”二字。
王妃?大家现在都以为她是纪王的王妃了?
不过看他的样子并没有恶意,时铃也不打算再追究,只是笑笑,淡淡地说,“不是的,你别听信谣言,三皇子还好么?”
司马碧宇的脸色一僵,整张脸爆红。
时铃才惊觉自己失言,他和三皇子的事鲜为人知,她实在是不应该当她的面问起三皇子的,于是忙又笑说,“我的意思是三皇子的画像画好了么?上回我听别的小主说你画技一流想找你帮我画幅画像来着,但是她们说正巧那时三皇子找你画,你可忙着呢,现在忙完了么?”
王妃2
司马碧宇似乎松了一口气,说,“时铃县主想要画像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时铃笑笑,“那就说定了,可以看看你画作么?”她说着伸手去拿他怀里的画卷。
可是他竟然一闪,脸又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县、县主、等等。”
在他闪躲的时候手上的画卷抱不稳,一个踉跄他手里的画卷都掉下地去。
两人低呼一声,都蹲下去捡。
“咦,这不是皇城的地图么?”时铃看见其中一幅掉在地上摊开的画,是一幅地图,上面所标注的地名也是皇城各处的地名。
司马碧宇有些紧张,“恩,是皇城的地图,兵部的地图太老旧了,所以尚书大人命我重新绘制一幅。”
时铃点点头,无意间又看见摊开在地上的另一幅画。
那画里画的是三皇子,剑眉星目,身形削瘦,只是画里的人穿着很宽松的白袍,懒懒得仰卧在草地上,胸前的衣衫半敞着露出一片光洁的胸膛
画风很柔美,那画里的三皇子也被画得很美,只是衣服穿得少了些。
时铃猜这就是司马碧宇这么紧张脸红的原因。
怪不得他刚才要护着画卷不太想让她看的样子,原来就是怕她看到这个。
时铃轻咳一声站起来,只当作没看见,问了一句,“你是从小学画么?”轻巧转移了话题。
司马碧宇匆匆将地上的画都收好,松了一口气才站起来。
他的脸仍有些红,点了点头,说,“是的,县主,我先告退了。”
时铃笑,“好。”
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王妃,如果你想画画像,可以随时找我。”
时铃点点头,“恩。”
司马碧宇前脚方走,纪王后脚便出现在她身后,他饶有兴趣地问,“他方才称你为王妃?”
时铃几乎被他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一跳,回过头来,脸已经红了,都被他听了去,她尴尬得没有应答。
他对着她笑,眼里带着认真,“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