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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一对壁人,合衬到宛若天造地设。
瑞轩帝的眉微微皱起,按下心头的不悦感,扬声道,“今日朕来探视纪王的伤势。”
纪王平静地回道,“谢皇上关心。”
论功行赏8
瑞轩帝扫一眼纪王的手臂。
看起来已经恢复的样子,却不知他的衣袖下还是缠着白纱。
“纪王的伤势看来恢复得不错。”
时铃抿着唇,默默地站在一旁。
她在猜测瑞轩帝今天来纪王府的目的。
绝不只是探视纪王的伤势这么简单。
纪王面色如常,不惊不怔,即便是皇帝大驾,他待人接物变是进退有距,不失一丝风度。
瑞轩帝看见雪漾,轻笑道,“韩将军的夫人也在纪王府。”
雪漾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不安地看了时铃一眼,时铃回她一个浅浅的微笑。
瑞轩帝嘴里的韩将军,是韩岭,韩岭被封为大将军,雪漾自然就是将军夫人。
时铃平静答道,“我与将军夫人情同姐妹,我们两家多有走动,将军夫人会在纪王府也并不稀奇。”
“你们两家?”瑞轩帝眉一挑,狭长的桃花眼扫过来,“一家是韩将军家,另一家是?”
“自然是纪王府。”纪王淡淡回道。
“哦?什么时候时铃成了纪王府的人?”
纪王道,“皇上有所不知,微臣与时铃已经订亲,三个月后行婚宴。”
瑞轩帝明显怔了一下。
“那还真是要恭喜了。”他轻笑着,“不过真不凑巧,朕正打算派纪王出使陇西,恐怕会有点耽误你们的婚事。”
时铃和纪王的脸色却还是平常,平静如初。
纪王道,“皇上有命,微臣不敢不从。”他像是早料到了一般。
瑞轩帝又说,“昨日朕接到快马急报,陇西一带发生雪灾,当地官员束手无策,纪王现在既然不用训练兵马亦无需调兵遣将,不如,你去陇西将当地民生妥当安排,朕相信你有这个才能,如若你圆满解决此事,你之前抗旨不去边彊一事,朕既往不咎。”
纪王连犹豫也没有,“臣遵命。”
论功行赏9
瑞轩帝挑了一眼时铃,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戏谑。
时铃心知肚明,其实他不过是找个借口让纪王离开,他就是不让他们在一起。
陇西的雪灾,时铃也略有耳闻,在此之前,已经有官员赶去灾区,又何需纪王爷去多此一举?
但是纪王,连犹豫也没有便答应下来。
他的心,坦荡不屈,时铃知道。
瑞轩帝一再试探他对朝廷的忠诚,一再将他逼入绝径。
但是纪王,凛然正直如山顶青松,未曾退缩,也未曾逃避责任,他从不在乎他手上的兵权是多是少,也不会在乎有多少人要阻挠他和时铃的婚事。
这一晚,在纪王房里。
时铃细心地替他收拾着要带去陇西的物什,还细细检查了两遍,直到确定什么都没有漏下。
她收拾的东西真不少,从换洗的衣物到防意外用的药酒,一个包袱塞鼓涨起来。
他坐在桌边,手上翻着陇西来的信报。
时铃倒了一杯茶水端过来递到他手上。
他很自然地接过,眼角扫到她替他收拾的包袱,一笑置之。
其实他以往出门,根本不会费心思收拾物什,有时候走得急,连包袱都不会带,军中的男人就是这般,来去无牵挂。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光是看着她为他劳碌的侧影,就已经觉得不舍。
“时铃”
“恩?”
他突然顿住。
“怎么了?”时铃抬起头来不解看他。
他哑住,笑笑说,“没事。”
其实就只是想叫着她的名字而已,只是想确定她现在真实在他的面前,像他的妻子一样在打理他的东西。
“为什么皱眉?”他看她锁着的眉头,不自觉抬手,拇指轻轻按过她的眉头。
时铃笑,“有吗?”她根本没有察觉自己一整晚都皱着眉头。
“你在担心我?”
时铃欲言又止,终于点点头。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他只身一人前去陇西,怎么可能不担心?
论功行赏10
时铃做不到像他那么镇定。
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