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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之争7
辜太后按钰良媛所言转过来看镜子的背面,细看之下果然见那牡丹浅浮雕下是隐隐约约的龙形图腾。
钰良媛瞪时铃一眼,又说,“第三,时铃是已指婚之人,她虽未进顾家大门,可是众人皆知此是太后懿旨指婚,等同于订亲,已订了亲有了名份,她却暗里勾引太子,此是不守妇道之罪。”
钰良媛句句说得悭锵有力,字字直指时铃,屋内硝烟弥漫,这一场战役,不是她死,就是时铃亡,总之,钰良媛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时铃却还是那样从容不迫,辜太后似乎是听信了钰良媛,“时铃,你有什么话要说?”因为钰良媛所言句句皆有证据,也由不是太后不信。
“如果说是钰良媛污蔑我,太后会相信吗?”
“你没有证据,叫哀家如何相信你?”
时铃沉默。
证据?那些所谓“证据”是假的却能够叫人相信,她的一句真话却没有人相信。
“那哀家问你,这面铜镜可是确实从你房中搜出?”
“是。”
“那你是意欲将此镜献给太子?”
“并非如此。”
“那你又知道不知道如若不是进献皇族,你私用龙图腾此罪当诛?!时铃,你太让哀家寒心了!枉哀家一向待你不薄。”辜太后怒目而视,静了半晌,才说,“钰良媛证据确凿,哀家也只好依罪而定了。”
“太后!我是冤枉的。”
“不必说了,来人啊!先将时铃杖责三十大板再押入大牢!”
“太后!事情不是那样的。”雪漾都快急疯了,“您听我说”
钰良媛突然大喝一声,“大胆奴婢,居然敢在太后面前自称我,你当不当宫中规矩是一回事?!来人,掌她的嘴。”
她身后一个宫婢应声而出,左右开弓就打了雪漾两个耳光。
依太后的命令,这时传了两个侍卫进来,他们一左一右押着时铃往外带,却在门口的时候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屋里的宫人一见来人皆齐齐行礼,“参见太子。”
太子目光定在时铃身上,冷声对那两个侍卫下令,“放开她。”他脸上的怒色已经昭然若揭。
铜镜之争8
两个侍卫为难,看了太后一眼。
辜太后沉着脸,扬手轻点头。
侍卫这才放开时铃。
谁也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今天是宫里异常热闹的一天,先是在关键的时候太后突然出现,后再是在更关键的时候太子突然出现。
太子冷哼一声,看着钰良媛嘲讽,“真是良媛去到哪,就热闹到哪儿!”
钰良媛善妒,他一直都知道,但是她之所以坐上良媛的位子,背后当然是有靠山,她的靠山是皇后,钰良媛是皇后秘里找来的人,她扶她坐上良媛的位子,太子不愿拂了皇后的意,所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钰良媛低下头,暗里不服气。
太子突然大步走进来,他径直走到太后跟前接过那面镜子,高高举手,二话不说将镜子重重摔在地上。
砰——
镜子应声落地,四分五裂。
所有人皆怔然,有的宫婢甚至吓了一跳。
从来也没有人见过太子发怒的样子,他总是似笑非笑,慵懒恣意,可是现在,他黑着脸,目光清朗冷僻,他突地回身过来,步步走向钰良媛。
钰良媛吃了一惊,被他冷僻的目光盯得一阵心虚,心跳急促起来,后退两步。
“这面镜子是我送给时铃的!”
所有人又吃一惊,事情原来另有隐情。
太子冷着脸,“镜子是三年前祖奶奶欲将时铃指婚给我之时我特地命人打造的定情之物,只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我与时铃阴差阳错没能订亲,现在时铃要嫁顾融,一女不事二夫,她自然要将这面镜子退还给我!”
钰良媛被太子慑人的冷僻眼神盯得一阵瑟缩,张口欲辩解,“太子妾身,并不知情啊。”
“不知情?不知情你便轻易定了时铃的罪?”太子微眯着眸子,眸子里传递出危险的气息,“好,今日我们便来算一算帐,你善妒,多口舌,无子,一并犯了七出之条其中三条!今日起,本太子便撤了你良媛的头衔!”
钰良媛闻言大受打击,尤如晴天霹雳,她猛然跌坐在地,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