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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滚!”桑夫人没有从激动和悲伤里恢复过来,指着时铃不客气地吼道,“你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我们看到你!若不是有太后护着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么?!”
她的眼睛里毫不隐藏地迸射出一股恨意,直指跪在她面前的时铃。
也许因为太过激动的原因,桑夫人有些站不稳。
跟在桑夫人身边的近身丫环立刻上前扶住她,道,“夫人,小心您的身体呀。”
“小绿,扶夫人进去。”一直在旁的桑显突然下了吩咐,叹了口气又说,“好生侍候着,别让她的病再发作了。”
“是。”小绿便扶了桑夫人又走进桑府里去。
在转身前桑夫人依旧恨恨地剜了时铃一眼,她的恨意只能这样发泄了。
等小绿扶桑夫人进去以后桑显才低沉地道,“你起来吧。”
时铃没有动,依旧跪着。
“你跪再久也是无济于事。”桑显说完便越过她走出桑府,外面已经有一顶轿子候着,他上了轿,起轿,轿子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陈伯看着时铃摇了摇头,转身进门去关起了门。
桑府门外变得静悄悄的,刚才那一幕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时铃脸上的手指印仍在。
不知道跪了多久,时铃才站起来,脚下突然一软,又麻又痛,幸好旁边的雪漾及时出手扶住她。
“县主,我们回去吧。”
雪漾劝着,虽然只是时铃的近身丫环,但看见自己的主子受这样的罪,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宿命
回到铃音府,时铃一眼望见站在门口那道颀长的身影。
居然是纪王。
脚步一停,时铃放缓了速度,每次看见他,她就变得有些不自然。
微微皱起眉,心下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
“参见纪王爷。”时铃走上前,福了福身子向他行礼。
纪王皱眉,她现在总是装模作样地客气了吗?
对于他会出现在她的铃音府,时铃有些意外,又好像并不意外。
这铃音府本来就是他家的产业,只不过当时太后接了时铃来都城,封她为县主,寻思着再赐她一座府宅的时候,纪王的爹赫连容当时还在世,于是赫连容便向太后提议将他所拥有的这一座空置的府宅赐给时铃。
当时赫连容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讨太后的欢心罢了。
所以赫连容的这一座府宅后来便成了时铃的铃音府。
想到这,时铃便忍不住想笑,他与她,总是有某些联系的,这真是一场逃不开的宿命。
所以三年前,她会为他所迷惑,也不能全怪她的吧?
纪王的目光停留在时铃的脸上,在看到她脸上鲜明的指印时眉头更皱,“被人打了?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他的声音很是不耐的,带着冷漠和嫌弃。
时铃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指印,于是马上低下头去。
“不劳纪王关心。”
纪王微怔,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客气疏离的她,就像她忘了三年前是如何千方百计地缠着他一样。
“时铃县主是被桑夫人”
“雪漾!”时铃急忙制止雪漾。
雪漾在她的眼神下住了口,脸上仍有些委屈的神色,她替时铃感到委屈,明明是好好地去看望他们,没想到竟吃了一耳光。
“你竟然还敢跑到桑府去惹事?”纪王鄙夷地扫过时铃脸上的指印,语气不解又不屑。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不断地制造一些麻烦出来。
时铃沉默着,一言不发。
纪王扫了两人一眼突然将一份东西递到时铃面前。
宿命2
时铃迟疑着没有接。
“这是铃音府的屋契。”
一听是铃音府的屋契,时铃变得更不自在起来。
这屋子本来是他家的,虽然现在属在她名下,但仍觉得是寄人篱下。
这种感觉,真像是要从他手里接过一份施舍。
时铃还在迟疑着没有伸出手,他等了许久见她没有反应于是粗鲁地将那份屋契塞到她的手里。
这一回时铃没有挣扎,她把那份屋契握在手上。
虽然很想很想还给她,但现实让她不得不低了头,如果还给他了,她要住哪里?流落街头吗?还是厚着脸皮再去找皇太后另赐一座府宅给她?
不好,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