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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林茜也知道小阿宝这是在安慰她,可作为一个女人;她又忍不住这么发问。
阿宝坚定的点点头。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出了城,车道两边是开满黄雏菊的草地;阿宝忍不住到家吃糖,就偷偷撕开油纸袋子,掏出两颗松子糖,一颗给林茜,一颗塞自己嘴里。
这小哥两就这么一路哼着小曲吃着松子糖,一路回到了荀木山。
到了家,宁华佗的那位朋友已经走了;宁华佗破天荒地在厨房忙着烧柴。林茜跳下马车,从院子里的水缸舀了一瓢水,洗了洗手;就大步进了灶间;顿时就被烟给呛出了泪花。
林茜边咳着,边从灶台后把已经被熏成黑炭的宁华佗拉拽出来。
“你这是要烧了房子吗?”林茜大声问。
宁华佗也猛咳矢口否认自己放火,解释道:
“我只是看你们都出门了,生个火好等你们回来做饭烧水。”
林茜被宁华佗黑俊俊的脸和无辜的眼神逗得忍不住笑。没办法,林茜只能把他扶到院子里;递给他手巾舀水给他洗脸,又弯腰帮他拍去身上沾染的灶灰。
宁华佗擦去灰以后,笑呵呵地看林茜:
“你可真好。”
林茜笑着:“是因为宁大夫你救过我的命,你对我才真是好。”
阿宝把米面卸下以后,提着用荷叶包好草绳捆扎好烧鸡和牛肉还有一壶酒从后院绕回来。
“怎么买了这么多吃的?”宁华佗问。
阿宝忙不迭解释:“是阿西说她不要胭脂水粉什么的,说买那些不如买些吃的来打打牙祭。”
“是我让阿宝买的,宁大夫你帮我治伤我已经无以为报了;您再花钱给我买那些用不着的东西,我该良心不安了。”林茜把手巾在搓洗干净,晾挂在院子的竹架子上。
“你这么照顾我们师徒,其实是我们师徒对你无以为报;你再怎么说也是姑娘家,这里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可送你的东西;我才想到让阿宝买些胭脂水粉什么的给你。”宁华佗扶着院子里的石桌靠坐下。
“您愿意收留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林茜说着,“我去再炒几个菜,今天晚上有酒有肉;正好喝一杯。”
“恩,也好。”宁华佗没再说什么。
入夜,昏暗的油灯下;桌子上摆满了五六盘菜。阿宝大口扒着米饭,吃着牛肉和油菜;林茜掰了一只烧鸡腿放在阿宝碗里:“阿宝多吃点,正是长个子的时候。”
宁华佗看林茜这么关心阿宝,就剁了剁筷子:“林姑娘,不用对这小子这么好;他就算吃野菜也能长个。”
林茜笑:“不能,野菜吃了怎么长个子?得多吃肉多补钙才行。”
“钙?”宁华佗和阿宝总是会被林茜无意间蹦出的这些名词搞得晕头转向。
“呃,就是能长骨头的东西就对了;我们那儿叫钙。”林茜讪笑。
“我看这小子吃野菜就够了,你看牛也是支持草的;个头还不是那么大。比那些吃肉的狐狸狼的可大多了。”宁华佗振振有辞。
阿宝吃完饭以后就揉着眼睛去里屋背药方子去了。前厅里只剩下宁华佗和林茜两人和大半桌子的菜。林茜取出酒壶,给宁华佗和自己都斟了一碗酒。
而后举起酒碗:“宁大夫,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谢谢您再造之恩;这杯酒就算我敬你。”说完,仰头将一碗酒一饮而尽。
“林姑娘,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今天看你跟以往不同,特别是你从京城回来以后。”宁华佗拿起自己的酒碗,浅饮了一口。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呗。”林茜故作轻松地舒了一口气,好像自嘲一般;又给自己斟了一小碗酒。
“说起来,宁大夫年纪也不小了;为何要带着徒弟只身隐居这山中呢?成家以后有个女人照顾着你岂不是更好?”林茜抬头看宁华佗,其实;宁华佗这人也不错,眉清目秀;儒雅温厚。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缺点,大概就是那条瘸了的腿吧。
“我这样瘸了一条腿的人,哪有姑娘愿意嫁呢……”宁华佗笑。
“你这腿……”林茜虽想问,又怕问及宁华佗痛处;欲言又止。
宁华佗索性一拍自己的瘸腿笑说:“这腿,是我才周岁时生了一场病;病坏的,我爹就是当地有名的郎中;他也治不好我。就给我取了个宁华佗的名字,希望我将来能医术精进;总有一天能自己把自己的这条腿给治好。”
事实上,林茜大概已经猜出来宁华佗这病就是跟林茜她们家胡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