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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3500年前的时间重新调整数据,你能想办法重新算一次吗?”
“为什么是这样一个特定的时间?”马汀问道。
“因为刻着这个天体景象的石头的年代就是这么长。”
“需要重新计算的参数有很多,我尽量想办法找到一台空闲的计算机。不过我可不敢做出任何保证,明天再打电话给我看看结果如何吧。”
我表示非常感谢我的英国朋友为我如此煞费周章,然后立即给埃尔文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马汀那边的消息,并请他也按照同样的时间数据进行新的运算。埃尔文有些抱怨,不过他天性如此,总是喜欢发发牢骚。他向我保证第二天会给我消息。
我告诉凯拉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已经取得了一定的进展。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我们当时有多么开心和兴奋,我们俩都无比热切地盼望在第二天取得新的进展,而完全没有听取老僧人那番苦口婆心的劝告。科学胜于一切,进行探索的渴望和期待超过了一切。
“我不太想回到那座寺庙里去了。”凯拉对我说,“倒不是因为那里的主人令人讨厌,其实恰恰相反。我只是觉得,他对我们的思想教育听起来让人有些难受。既然还要多等一天,我们不如当一回真正的游客吧?黄河就在这附近了,我们去看看吧。你可以多拍一些相片,不用再偷偷瞒着我啦。如果你能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如果可以下河游泳,那就更随你照啦。”
这个下午,我们在黄河里裸泳了。凯拉无比开心,我也是如此。我忘掉了阿塔卡马高原,忘掉了伦敦和樱草丘那些被细雨浸润着的屋顶;我忘掉了伊兹拉岛,忘掉了我的母亲、伊莲娜婶婶、老卡里巴诺斯以及他的小毛驴;我甚至忘掉了我可能会失去新一学年的授课机会,所有这一切,我都无所谓了。此刻,凯拉正在我的怀中,我们在纯净的黄河水里做爱,其他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我们没有回寺庙,而是决定在灵宝市找一家酒店住上一晚。凯拉想舒舒服服地洗个澡,我则想好好地享用一顿美味的晚餐。
在灵宝市充满爱意的一晚——写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在这座不可思议的城市里,我们在大街小巷中穿行。凯拉突然对拍照热衷起来,在黄河岸边,我们几乎拍完了一整卷胶卷。凯拉在市中心又买了一个新的相机继续拍下我们的各种合影。她并不想现在就把照片冲洗出来,而是宁愿等到我们回伦敦以后再一一回味这些美妙的瞬间。“这样会更有趣。”她对我说。
在一家餐厅的露天餐台旁,凯拉问我,是不是终于可以告诉她我到底爱她哪一点了。我则反问她,是否能告诉我,我们初次相遇时,在那间考试的教室里,她到底有没有作弊。凯拉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于是我对她说,既然这样,关于我爱她哪一点的秘密也只能稍后再揭晓了。
比起寺庙中粗糙的草席,酒店房间里的大床可要舒服得多。不过,这个晚上我们并没有睡得多好。
现在是当地时间上午10点,这里与智利有12个小时的时差。也就是说在阿塔卡马,现在是晚上10点,于是我拨通了埃尔文的电话。
阿塔卡马的天文望远镜又出了问题。我给埃尔文打电话时,他好像正在进行抢修。不过他仍然接听了我的电话,并向我抱怨,当我在中国偷闲的时候,他正趴在梯子上跟一颗不听话的螺钉做着艰苦的斗争。我听到话筒中传来他的一声尖叫,接着是一连串的咒骂。他割破了自己的右手,暴跳如雷。
“我完成了你所要求的运算任务。”他对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干吗要掺和进来,我警告你,这可是最后一次了!你所寻找的定位还是在安达曼海上,不过按照重新输入的时间数据,最终得出的精确位置应该是在一片陆地之上。你现在能记下来吗?”
我拿起笔和纸,兴奋无比地检查着手中的笔是否写得出字来。
“北纬13°26′50″,东经94°15′52″。我帮你查过了,这是在纳尔贡达姆岛上,这个岛长约四公里,宽约三公里,岛上没有任何生物。至于这组坐标所指的精确位置,是岛上一座火山的底部。我把好消息留到最后告诉你:这是一座死火山!好吧,我还有工作要完成,先这样吧,好好去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