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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啦。”朱泰申对曾逸煌说。
“好了,都带回去。”杨汉成示意部下将人犯押回。
曾逸煌搀着朱泰申往警车的方向走,听见杨汉成说了句,“真想放个长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曾逸煌顿时拢紧双眉,回家……
这两个字让他的心抽了一下,一张清丽的容颜立时浮现脑海,她现在不知道……还好吗……
夏季要来了,佩嘉出神地望着窗外,耳边不成调的钢琴声渐渐淡去,窗外的蝉鸣逐渐吸引了她的注意。
最近她老是想起学生时代的事,连带地……也想到他…
“老师?”
学生的叫唤将她自神游太虚中拉回,她低头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小女生,微笑道:“你回去没练习对不对?刚刚弹错了好几个音。”
彭敏惠心虚地吐了一下小舌头。
“怎么?不喜欢弹钢琴吗?”佩嘉间。
彭敏惠摇头。“不是,是我跟妈妈说我要弹钢琴的,可是……可是我也想要玩。”
她浅笑。“老师懂了。”
“对不起,老师,下次我会努力练习的。”彭敏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没关系,我们再多练几次。”她示意她将手指摆回琴键上,琴音再次扬起。
半个小时后,彭敏惠在门口朗声道:“老师再见。”她挥手跑出去。
佩嘉笑着与她挥挥手。她瞄一眼墙上的时钟,三点半,距离下个学生来还有半个钟头,她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顺手放下盘在脑后的发丝。
她习惯性地站在窗前望着马路,任思绪翻飞,回来家里的这两个月,原本锁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开始一点一点倾泄而出,尤其是这几天,她睡得极不安稳,总梦到以前的事。
募地,电话铃响,她转过身,走到沙发上坐下后才接起电话。“喂?”
“是我。”
“谁?”她蹙起眉头。
“我是潘季华。”他报上名字。
佩嘉这才恍然明白,是她学生的家长,这几年来她一直在台南的幼稚园任教,直到两个月前,母亲身体不适她才辞职回来。
“我想,你现在应该没在教琴,所以打电话给你。”潘季华一边翻着档案夹,一边说话。
“有事吗?”她的语气依旧平淡,目光不自觉地再次移向窗外。
潘季华笑了一下,已习惯她的冷淡。“蔚美一直吵着要见你,我想,或许可以带她去找你。”
佩嘉蹙起眉心。“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老师――”
佩嘉听到葑美甜腻的声音自电话的那一端传来。“老师,我好想你。”
佩嘉不觉放松表情。“葑美最近好不好?”
“不好。”五岁的葑美握着话筒嚷嚷。“我很想老师,老师想我吗?我可不可以去看你?”
“我――”
“老师,拜托你嘛!我好想你耶!”
她软甜的声音让佩嘉绽出笑。
“老师,我想你想得睡不好,吃……吃不好……那个很不好……不好!”
她的童言童语让佩嘉笑出声。
“好不好老师,我要去看你。”
佩嘉轻叹一声。“好吧!”
“啊——老师答应了、老师答应了。”
葑美的叫嚷声自话筒另一端传来,佩慕不得不稍微拿开话筒,好减低她叫嚷的音量。
“谢谢你。”潘季华的声音突然出现。
“没什么。”她恢复冷淡。
潘季华问了住址后,佩嘉便挂上电话,有些疲累地靠在沙发背上。
“佩……佩嘉……”
母亲的声音响起,她立刻自沙发上站起,飞快地跑上楼。‘什么事?“
郑秀王扶着门框,身子发软。“我的头……痛……”她面色苍白,神色痛苦。
“头――”她说不出话来。
“你吃药了吗?”她又问了一次,紧张地扶着母亲进房。
“我……我刚刚吃了……”郑秀玉虚软地说。
“那我带你去看医生。”她急忙走到床头打电话。
“不用了……”郑秀玉按压太阳穴。“不就是这样……”她倒抽口气。
佩嘉立即拨号到计程车招呼站。“你先躺着。”
郑秀玉感觉好像有人拿刀刺她的头,她疼得呻吟不止。
佩嘉迅速告诉对方住址后便挂上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