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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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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瑶看着镜中的紫岩山,脑袋又开始疼起来,双手捂着头,头胀欲裂。
祁远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清冷无比,他不说话,闭上眼睛,抿了抿嘴唇,突然伸手轻轻按住落瑶的后脑勺,一股奇怪的灵力从落瑶的后脑传来,她猛地发现他的意图,一把推开祁远,脸色发白,缠着声道:“你对我用窥探术?”语气间尽是不可思议,“你不信我?”
“对不起,一时没有控制住,我不信这一切是真的。”祁远的声音有一丝疲惫,但转而被疑惑代替,“你的记忆有一段空白,可能被人施过封印术,你知道吗?”
落瑶忘了方才的气恼,也是一脸惊讶:“封印术?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容淮吗?”
祁远的眼里几番明灭:“应该不是,照这个封印的手法来看,我大概猜到了是谁。”
祁远似乎在思考,又带着点不确定,凝眸继续看镜中的场景。
落瑶看到祁远的脸上有种说不清的神色,明明他离自己这么近,却感觉好像很遥远,甚至有种不好的预感,若是继续看下去,她可能会永远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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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的落瑶在山前哭得昏了过去,等她醒来时,看到宋励、十一师兄和五师兄红着眼眶看着她,专修医理的五师兄语重心长地和她说道:“师妹,你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轻轻地问,“是,师父的吗?”
落瑶感到一阵晕眩,她看着五师兄说不出话,嘴唇动了动,发不出任何声音。
屋中跟着一片寂静,连窗外的树叶落下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大师兄宋励打破这阵尴尬,说道:“师妹,你放心,我们不如凡人那样食古不化,你和师父的情谊我们都理解。师父不在了还有我们,你别太伤心,这样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十一师兄跟着说:“师妹,这是师父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你要好好地把他生下来。”
五师兄写了个安胎的方子,到门外叫他的徒弟拿出去抓药去了。
师兄们显然比她要淡定,她还在震惊中,他们已经替她打点好一切,大师兄告诉她,“你只管安心养胎就是,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操心。”
落瑶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整日地睡不着觉,五师兄没办法,给她开了点安睡的药,才勉强能睡个一两个时辰。
期间是一段空白,怀胎十年,方瓜熟蒂落,落瑶已经忘记这十年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了,只记得后山的七月雪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在师兄们的照料下,孩子顺利出生,落瑶不想继续住在落云山睹物伤情,又不敢回家。于是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准备去望月山投奔弗止,在去望月山之前,她去了一个地方,容淮的栖息之地,紫岩山。
落瑶把随身佩戴的揽霜剑埋在山脚,道:“师父,这剑是你赠我的,如今,让它代替我陪你吧。”
敛冰三尺问苍穹,揽霜长啸天下绝。
敛冰揽霜本就是一对,师父,你把它送给我时,是不是曾预料过有今天?
后来从弗止处得知,她当时初到望月山时,头发凌乱,一身衣服满是风尘仆仆,手里的孩子已经哭得嘴唇发紫,她却眼神呆滞地盯着弗止,一声不吭。
弗止被吓到了,从她嘴里又问不出什么,只是在心里揣了几个猜测,他以为是哪个男人欺负了她,抄了把扫帚就要替她出头,可是走了几步又回来:“那个负心汉究竟是谁?”人都不知道叫什么,去哪里找?
落瑶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没人负我,他已经死了。”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一向薄情的弗止也红了眼眶,他拍着她的背:“好孩子,你先在这里静养几天,我给你调理调理身子,其他的事情,以后再想吧。”
落瑶终于哇一声哭了出来,怀里的孩子也被惊得大哭,一大一小把整个望月山哭得风云变色。
落瑶在这里有独自的厢房,她在这里其实和落云山也没什么不同,终日茶饭不思日日醉酒浇愁,哀莫大于心死。弗止的医术在天族堪称一绝,但再好的医术,遇上不听话的病人,妙手难回春。
弗止怜惜她小小年纪要受别离之苦,做了个自认为非常正确的决定,私下里趁她不注意时封了她的记忆,封到一半时,觉得干脆封得彻底些,就连她生孩子的记忆都一并抹去了,骗她说是他捡来的徒弟。
看到这里时,殿上一直站着的南宫蔓蝶终于憋不住了,她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