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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也许心里还有期待期待也能像前世一样,因为名声不好而耽误了婚事,让自己不要那么早嫁出去,去面对陌生的男人和婆家。
然而这些却是不能说出来的,这样离经叛道的念头,恐怕会把母亲急坏气坏。
吐口气,收敛了心神,秦氏已经携着她走到了南山居正房门口。早有丫鬟进去通报,两人站了一会却还没让进去,不像平日里通报就进。大家都知道为什么,秦氏两人倒也不急。
不过还是有伶俐的小丫头悄悄上前解释:“老太太昨夜睡得晚,今早起来精神不好,劳烦大太太和三姑娘多等一会。”
院门口有婆子行礼问好的声音,转目望去,却是张氏领人到了。她早晨请安大多时候都比秦氏来得早,今日却是迟太多了。
如瑾上前几步,如常日一样恭敬问安,抬头时却对上张氏充满怨毒的眼睛。
“大姐姐好么,怎地没和婶娘一起?”如瑾微笑相问。
张氏想要维持一贯的温和笑容,但眉头一抽终究没维持住,倒显得脸色狰狞扭曲了。
“不劳三丫头挂念,她好得很。”
如瑾笑着退回秦氏身边,秦氏与张氏眼神相对,张氏连日常的问好都没进行。
难道是察觉了么?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自家摊上觉得不痛快,当初何苦算计旁人。
有小丫头掀了帘子出门招呼:“老太太用完饭了,请大太太、二太太和三姑娘进去。”
张氏冷哼一声,竟不顾让着秦氏这个长嫂,自己率先进门去了。等秦氏和如瑾进了里屋,张氏都已经跪在了蓝老太太的罗汉床下,用帕子捂着脸开始抽泣。
“只求您做主,真是歹毒透了!昨日璇儿身边没有别人,该拘了嫂子跟前的孙妈妈来问,不说就严刑拷打,肯定能”
“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明白。”蓝老太太端坐罗汉床正中,神色如常。
如瑾随着秦氏行了礼就坐到下头一溜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屋内并没有多余的人,连近身服侍的吉祥如意都不在,只有钱嬷嬷在罗汉床边站着。
张氏继续在那里哭:“老太太您如何能不明白,您是最明白的人了,这事分明是有人”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蓝老太太再一次打断了张氏的话,这一次声音就带了冷意。
张氏愕然抬头,蓝老太太锐利的眼睛盯着她,说道:“昨日璇儿有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且说来听听。”
张氏被盯得心虚,磕磕绊绊道:“昨日、昨日四方亭”
蓝老太太脸色一凝:“昨日四方亭有不法之事,需从严处置。贼人弄哑了送官,安个罪名打死了事。你要说的又是哪一桩?”
看来这就是老太太的态度了,顺了如意当场的应变,只道是婢女与贼有私。对外自有对外的说法,一切压服为主。如瑾继续安静垂眸。
张氏愣在当地,脸色变了几变,又侧头恨恨瞪了秦氏和如瑾一眼,却再也没敢说什么。
蓝老太太闭了眼睛:“你们都回去吧。”
秦氏带着如瑾恭敬行礼告退,张氏踌躇着不太想走,略微磨蹭了一下,蓝老太太已经皱眉:“回去。”张氏不敢再多说,只好也福身告辞。
三人出去好久,蓝老太太这才张开了眼睛:“钱嬷嬷,带着你媳妇亲自去查,从里到外狠狠地查!”
045赏罚分明
这一天的午后下了雨,一抬眼就能看见纱窗外昏暗的天光。今年的春天似乎特别短,好像轻寒料峭的时节还未曾走远,醒过神来,已经是暮春时节了。
梨雪居院墙外头的梨花早已落了,枝头上嫩绿色的新芽正一天一天变成深绿。如瑾午睡起来,坐在临窗的榻上捧着茶盅发呆。碧桃进得屋来,顺着她的目光朝外看了看,轻声凑趣道:“姑娘可是想念那几株梨花了,也难怪姑娘惦记,就是奴婢们也喜欢得不得了,开起来像雪一样,好看得紧。”
“香雪成海,如梦似幻,确是难得的情致。”如瑾顿了顿,继而轻笑出声,“只不过花落叶生,秋至成果,天道如此,只喜观花而不忍花落,却是活得痴了。”
碧桃愣了愣,听得似懂非懂,不知怎样接话才好,如瑾那里已经收回目光起了身。
“叫全院子的人都到堂屋去吧,我有话说。”
碧桃应了,临走到门口又返身来问:“红橘”
“所有人。红橘,品霞,寒芳,只要在这院子里的都来。”
众人聚集得很快,这也是最近才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