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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她说:“你这么说,岂不成了我别有用心?我对你,也不全是……”“我知道。”唐劫打断她:“我知道姐姐的心意,可姐姐扪心自问,如果有一天,我被宣布没有任何可能成为仆学,姐姐可还会对我如此好?可还会将一生期望寄于我身?”
情?当然有。
可惜情不是一个绝对值,不是要么有要么没有,它往往掺杂了各种因素,真正纯洁无暇的爱情,或许只能在梦中寻求。
打算以自己的身体绑住某个男人的女人,就算是没有情,也会劝自己对对方有情的。
唐劫人长得还算帅气,又会做人,要骗自己爱对方,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因此侍月说自己喜欢他,感情或许不假,事情却未必是真。
或者说这喜欢,也仅仅是喜欢,可以喜欢他,也可以喜欢别人。
她终究只是能骗过自己,却骗不过别人。
唐劫的回答让侍月无言,那一刻她发现自己真的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心情也随之低落。
看着她花容惨淡的样子,唐劫叹了口气:“我心在大道,的确对四小姐无意,这件事只是个误会,至于侍月姐姐,我也只说一声抱歉。但是如我所言,将来有成之日,我对姐姐必不敢忘恩!”
说着,他已向着后方退去。
痴痴地看着他离开,侍月突然觉得好后悔。
也许在刚才她应该理直气壮的告诉唐劫,我能做到,无论你什么样的情况,我都会跟着你吃苦到老。
然而她终究是犹豫了。
一刹那的犹豫,错过的是永恒。
那一刻,侍月泪如雨下。
※※※※
三天后,卫蝶离开卫府,去了兖州绝情书院。
临行前卫蝶抱着母亲大哭一场,上演了一出依依惜别的画面,那个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在送行队伍的一角,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厮就站在那里。
他看着卫蝶,直到那偶而的眼神瞟过,两个人心中便同是微颤。
秦管事对此也大感宽慰,当晚拉着唐劫一起喝酒,大醉一场,在梦里叫起了如儿,如儿……
送了秦管事回家,唐劫这才回到自己屋中。
心中亦有些惆怅,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躺在床上,他怔怔地直着眼睛,原来怎么也睡不着。
忽然听到耳边悉悉梭梭的声响。
仔细看去,却是伊伊顺着床边爬了上来。
小东西从耳侧旁钻入,进入被窝,偎依着唐劫睡下。
看着小东西安详的睡姿,唐劫突然觉得心口一阵暖洋洋的,那莫名而来的感伤,也被冲淡了许多。
为避免压到这小家伙,唐劫微微侧过身,在她小脸蛋上轻吻了一下:“调皮鬼,不在自己窝里睡,跑我这里干什么。”
小东西似在说梦话般,口中喃喃:“这里……暖和……”
唐劫怔住。
伊伊会说话了!
第40章选择(上)
秋末的一场雨后,天气陡然凉了。
夜开始变得漫长,阳光也不再如原来那般明媚。
冬季是花匠最清闲的日子,万物凋零的日子里,唐劫的空余时间也变得多了起来。
今天秦管事突然来了,两人就着桌边喝起了小酒,随意地说着闲话,喝着喝着,天空中已飘起了雪花。
唐劫打开窗子,一阵风将雪送进屋,雪花片片落在唐劫的肩上,落在手心中,渐渐消融于无形。
“又是一年过去了。”唐劫轻轻说。
没来由的感伤。
“是啊,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这让我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大雪。”秦管事也看着窗外雪花悠然道:“如果没有吴家二老,也没有我秦远的今天……现在还得加上个你。”
唐劫只是笑笑。
“对了,这几天去看过他们了吗?”秦管事问。
“恩,昨天才去过,二老的身体还不错,就是有些想儿子,精神不太好,我怎么劝都没用。”
秦管事听得皱起眉头:“吴幸也太不象话,去了学院这么久,几乎是一年才来一封信,就连大少爷写信都比他勤。”
“那是,来信要钱嘛。”唐劫笑道。
秦管事嫌他说话直接,瞪了他一眼,但想想唐劫也没说错,自己也嘿嘿笑了起来。
一口老酒下肚,从身体里冒出来的暖意驱散了寒冷,秦管事突然说:“小少爷要开门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