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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湘沉思良久,抬眼问道:“这是你凭空想的?”
秦简一摊双手,道:“这是再明白不过的事情,仙使大人,费点脑子好生想想!”
扶湘恢复镇定,不以为然:“说到底还是你胡乱猜的,就凭这点臆测,你就要毁我仙宗烈士尸体?谁知不是谡下另有所谋!”
秦简沉吟片刻,也不答话,领域之力飒然而出,霎时间布满底舱,将扶湘也笼罩其中。扶湘警觉无比,早已作防备,但发觉谡下使者一动之间,气机强悍无比,竟不让自己有丝毫机会。她登时大为震惊,秦简此时所显现出的实力,已然超过长老,直逼那轩辕的浩瀚澎湃。
秦简并未对她动手,右手往虚空一掣,一寸寸地上抬,似在拔出鞘中宝剑,形若实质。灿如星辰的光弧凝聚,形成利剑状,待他完全拔出时,辉煌夺目地一亮,旋即暗淡下去。仿佛是入水淬火一般,竟化出一柄真实的长剑,长约二尺,剑锷宽大,钝刃无锋,通身玄黄,显得雄沉厚阔之极。
扶湘失声叫道:“厚土载德,元化万物——这难道就是谡下镇院神器厚土剑?”
秦简随手挽了朵剑花,古老的厚土剑在他使来,竟也变得轻佻灵活。他洋洋得意笑道:“我的话没有分量,厚土剑主人如何?”
扶湘难以置信:“不会是你偷的吧?谡下司业才能佩带的神器,你何德居之?”
谡下立世虽晚,不比仙宗千年收藏,但也有两柄神器,分为善水杖与厚土剑,乃祖师陆沉所留,其名世虽晚,却没人敢小觑。其中善水剑取上善若水之意,为历代祭酒信物;而厚土剑则为司业佩带,是为谡下储君信物。
秦简既佩厚土剑,就是谡下储君,不过扶湘见他嬉皮笑脸的模样,丝毫没有德布中原、教化诸国的风慨,不禁大生狐疑。
秦简撤去领域之力,侃笑道:“那要如你一般,整日板着面孔,硬把自己看老十岁,才有谡下司业的架子么?”
扶湘镇定下来:“你要告诉我什么——关于逆鳞的阴谋?”
秦简收起笑容,神色严肃:“此次在下出使贵宗,一则庆贺祭天大典;二则是辟雍潜入逆鳞的眼线,传回一条惊人消息:逆鳞经过百般筹算,决定借大典之机,用惊世手段,一举歼灭蓬莱。”
扶湘先是一愣,忍不住扑哧一笑,以她的自矜冷淡,也不由花容绽放。这个笑话委实开怀,就算尽中原兵锋东向,幽门联手星宿海、萨满团,也不可能一举歼灭仙宗。区区逆鳞、恶蛟又能倒腾起多大风浪!
秦简也不着恼,侧目欣赏:“你笑起来的样子很漂亮,平日不必尽板着面孔。”
“不要你管,”扶湘脱口而出,忽觉得有些娇嗔意味,着恼道,“你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就要叫人了。”
秦简淡然道:“单以武力而言,天下之大,谁也不敢妄言一闯蓬莱。但若是其他手段呢?”
扶湘心中一紧,不禁追问:“什么手段?”秦简眼中锐芒一闪:“譬如蛊毒。”
扶湘长吐口气,不屑道:“秦祭酒似乎出身谡下医艺,欺我不懂么?蛊毒虽是厉害,但也是传说中事,已尽被破解,如何再能为害?”
秦简眉峰紧皱:“你可听说过变蛊术?”扶湘冷眼相向,答道:“你也听过归一之境吧?据说是凌驾返虚之上的神通,却从没有人练成,与你说的变蛊术相类吧?”
秦简为之气结,也只能忍气吞声:“变蛊术相传有人习成,谡下典籍颇有记载,只因没有为祸于世,不为人所知罢了。”他款款言道,“不知扶湘小姐是否注意到,今日大战之后,海面上没有一丝血迹?而恶蛟本有机会取胜,却故意惨败,所图又是为何?”
扶湘悚然一惊,迟疑道:“蛊虫卵化之时需要大量精血”
秦简颔首道:“变蛊术更需要成千上百的强者精血。”扶湘震惊道:“你是说恶蛟只是诱饵,这一战只是为变蛊术提供方便。蛊毒才是逆鳞的惊天手段?这太无稽了,不可思议。”
秦简长吐口气:“只需剖开一具尸体,便可见分晓。”
扶湘断然摇头,斩钉截铁道:“莫说你只是推测,就算实有其事,仙宗烈士也决不容亵渎。此事断无商量余地,你不必再言。”
秦简擎起厚土剑,面容庄严:“我以谡下司业的名义,请求贵宗予以配合。”
扶湘冷笑道:“逆鳞如有惊天手段,使我蓬莱遭受重创,谡下只会玉成其事,为何要拼命阻止?”秦简斜眼望她,骂道:“愚蠢!”
扶湘横眉怒道:“你说什么?”秦简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