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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那仆从回头看了一眼,无动于衷地说。
“这一个月要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叫刘温琪,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帮忙。今天公子累了,我要先伺候公子休息,晚上见。”
以平板的语调说完,刘温琪关上了东厢的门。
赵修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这刘公子分明就是个动不动就抓狂的疯子。怪不得崔谦怎么都不愿意让那刘公子住在自己府中,光是他提的那些无理要求就没办法满足。刚刚柳安居倒是拒绝得痛快干脆,只是这样那位刘公子不会抓狂吗?看来这一个月是没好日子过了。
突然他又意识到一件事,柳安居之所以能这么无所谓地拒绝刘公子的要求,是因为自己忘了告诉他刘公子的身份。若是刘公子回去跟刺史大人告状,刺史大人怪罪下来可就麻烦了。
“喂,洗澡水什么的,你就帮他准备吧!”
抱着“亡羊补牢,未为迟也”的态度,赵修拉住了往前堂走的柳安居。
“不是说了去澡堂吗?如果要准备洗澡水那点柴根本不够。而且咱么家也没有那么大的锅,你忘了我那段时间在家洗澡的时候都多麻烦吗?”
柳安居受伤的时候不方便去澡堂洗澡,必须每日在家用糯米水沐浴。那个时候必须一锅一锅地烧水,不仅非常浪费柴,而且常常洗到一半水就凉了,而要添的热水还没烧好,很容易着凉。说洗澡就能很快准备好一大桶洗澡水,水凉时还能随时添加热水,那可是只有大户人家才能做到的事。让那位刘公子在冷水里等待估计也会抓狂吧?
“这个我当然清楚,只是刘公子是刺史大人的公子,你对他的态度还是恭敬一点吧?”
“我的态度有问题吗?我又没骂他。”
“人家提的要求你一个都没答应吧?那些做官的最讨厌这样了。”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嘛!而且你说那位公子的爹是刺史大人,他又不是,有什么可怕的?我爹是名医,我还不是照样不会看病。”
“这个……不太一样吧?”
赵修苦笑着说。也许柳安居说的是对的,没有必要因为刘公子的爹是刺史大人就另眼相看,他也只是个因为服食五石散而脾气暴躁的纨绔子弟罢了。赵修不禁感慨自己在太清宫的那段时间因为每天跟那些身在官场的人打交道心灵都被污染了,被蒙上了灰尘的心无法看到真理。
“对了,我今天要去送药,刘公子就交给你了。”
柳安居说完开开心心地拿着药包走了,留下赵修站在原地,不停地在心里呼喊:“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啊!”
☆、平静的嘱托
上次被居住在青轩山的青年夸奖了之后,柳安居竟然因为害羞跑掉,现在想来,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柳安居决定这次无论如何不能那么失态了。哼着小曲,柳安居轻快地走在青轩山陡峭的石阶上,心情非常愉快。虽然药方不是他开的,但是青年的话和刘公子的到来让他产生了一下子有了两个病人的错觉,好像自己已经成为了真正的郎中。
青轩山的山路始终难行,柳安居今天没有背药筐,直接将药包拿在手里就出了门。这山上的药材屈指可数,背着药筐反而是个累赘。没有了身后的障碍,走得仿佛也快了一些。到了青年的木屋前,他看到青年正好在屋外劈柴。
远远地他就想出声呼唤,引起青年的注意,只是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青年的名字。
“喂!”
虽然有点不太礼貌,但是也只能如此。柳安居高兴地跟抬起头望向这边的青年挥手,跑了过去。
“我又过来送药了。”
柳安居将药放在青年面前,但是青年却没有伸手去接。他把沾了木屑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脚边。
“其实今天我不需要吃药了,昨天本就应该告诉你,可是你跑得太快我追不上。实在是非常不好意思。”
说着青年向柳安居深鞠一躬,满脸歉意。
“不需要吃药?可是你的病还没好不是吗?”
柳安居不认为青年的病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痊愈的,而且看他今天的脸色比昨天还差,根本就没有好转的迹象。
“那个……”
青年的手不安地放在身体两侧,似乎有些事情难以启齿,他微微咬住了下唇。柳安居不解地望着他,忽然意识到不是青年今天不需要吃药,恐怕是青年今天没有钱付给自己。
“钱的话改天再付也没关系,你的病是不能断药的,劈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