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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問題都還正常,無非是些「你睡覺不洗腳」「你私下就是菸酒都來啊」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
可玩著玩著,男同事的話題逐漸跑偏。從「你愛發朋友圈就是為了炫耀」到「為了業績,你不惜出賣色相」再到「你愛慕虛榮,物質拜金」,一句比一句過分。
以至於最後,她面如土色,再也無法若無其事地做出回應。
「你輸了!」男同事興奮地往簡新筠面前推了瓶啤酒,「輸了就喝酒!」
簡新筠黑著臉,伸手就要去拿啤酒,不料她還沒摸到酒瓶,就被旁邊的祁遇拿走了。
他二話不說,很快幹完一瓶啤酒。眾人被他這股替酒的氣勢震到,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反應。反倒是他,放下酒瓶後,便滿眼笑意地看向那位男同事,說道:「酒我替簡老師罰完了,下一局換我和你 pk。」
男同事聽著,心中頓時生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即刻訕笑道:「『筍兒』這是要替『竹子』……」
可惜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祁遇打斷了:「敢還是不敢?」
「敢啊。」雄性之間向來禁不起激將法,男同事很快回應道,「怎麼不敢?」
「好。」祁遇說著,挽起襯衫袖子便開始了,「這次考評,你排名最後,所以你覺得非常丟臉。」
男同事沒想到他一開場就這麼犀利,只能硬著頭皮應道:「那當然了。」
接著,他立即反擊道:「你對竹子再殷勤也沒用,因為她根本看不上你這種窮小子。」
簡新筠聽得心裡一咯噔,正要說話,就見祁遇輕笑一聲,隨即答道:「那當然了。」
心中才泛起的漣漪很快平復下去,她還來不及唏噓,又聽他道:「你嫉妒簡老師,覺得自己輸給一個女人非常丟臉,所以故意造她的黃謠,讓她難堪。」
祁遇一改往日的謙遜溫和,句句緊逼。而男同事被他說中心事,下意識地想要罵人,卻又抹不開面子,只能遲疑著不做反應。
「不回答?那就是輸了。」祁遇將自己的劉海全部往後梳,露出極其凌冽的眉眼,「喝酒吧。」
說罷,他撬開一瓶啤酒,推到對方面前。但不知是他用勁兒太大,還是男同事正在出神還來不及接住,酒瓶一下滑出餐桌邊緣,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酒瓶碎裂,白色的泡沫滋啦作響,簡新筠倏地回過神來了。
接著,又有玻璃瓶碎裂的聲音傳來。
這次她聽清了——這聲音不是自她的回憶里來的,而是從儲藏室的方向傳來的。
難道有同事在搬酒水的時候摔倒了?簡新筠連忙起身,想過去一探究竟。只是她剛走進儲藏室所在的那條長廊,就被一雙有力的小臂纏住了腰身,她甚至來不及驚呼,就被人抱進了旁邊的雜物間。
雜物間比儲藏室寬敞一些,但也堆了不少貨架,有些貨架上擺著替換的洗漱用品,有些貨架則堆放著保潔用品,深處的角落裡還堆著不少被子和枕頭。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就像一記重錘敲在簡新筠的心臟上。她終於回過神來,掙扎著想要尖叫,就被人捂住嘴,推進了最里側的貨架深處。
「別動,」在狹小逼仄的空間,祁遇頎長精瘦的身形更具壓迫感。他將簡新筠困在自己的胸膛與貨架之間,雙手緊緊箍著她的手腕,「是我。」
雜物間裡沒有開燈,借著窗外漏進來的一點路燈,簡新筠終於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只見他漲紅一張臉,晦暗的黑瞳矇著一層醉意,此刻冷冰冰地盯著她。
狂亂的心跳終於落回實處,簡新筠鬆了口氣,又後知後覺地生起一股盛怒,低吼道:「祁遇,你瘋了?!」
先不提桑怡就在樓上,就說這別墅里到處都是聯眾的同事,要是被其中任何一個人看到他們這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模樣,她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想到這裡,她就要推開面前的男人。不料後者不退反進,將她的手別在身後,再用雙臂環住她的身子。
兩人胸膛貼著胸膛,像嚴絲合縫的兩塊拼圖。自他前胸透出來的灼熱,和他掌心心的溫度一樣燙人。噴薄在她耳側的呼吸帶著濃重的酒氣,簡新筠幾乎可以肯定,祁遇一定喝醉了。
就在她送何夏平離開的這一小會兒,他到底喝了多少?
「呵。」見她不再掙扎,祁遇輕笑出聲,「終於是祁遇,不是祁總了。」
簡新筠眉頭緊鎖,聽他繼續道:「我很好奇——你和何夏平什麼時候這麼熟了?都能直呼名字和外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