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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姑不在。烟楼里正乱得很。喝花酒的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姑娘们也都在嗑瓜子闲聊,没有一个正儿八经干活的。
白袍先生是一位衣袍,窑货哥是一位干巴的老头儿,于沁画妖更不用说,是个女流之辈,没有一个像是来烟楼消费的。那些姑娘们也不爱答理他们。费了好一番周折,他们才打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事坏就坏在兰颜身上。兰颜是蜮堂春的头牌,她一去不归,蜮堂春还叫蜮堂春吗?
偏偏事情赶巧,鬼亦雄来会兰颜,三次而不见其身。鬼亦雄是兰颜房里的座上客,见不到兰颜,恼了。有那妒恨兰颜的姑娘,有意借这个机会挤对兰颜,悄悄地把兰颜出走的消息告诉了鬼亦雄。
“兰颜出走?因为啥?”
姑娘们不知,却把之前她收留苏宁且如何缠绵的经过讲了出来。
鬼亦雄听了,心中一愣,难道,兰颜和苏宁假戏真做,成了好事?
鬼亦雄狐疑着,去找春姑。
又偏偏乔安到访。鬼亦雄在春姑门外,偷听到他们讨论苏宁的事,嘀咕春姑的桃花符是否解了,兰颜因何还没回来等等等等。
鬼亦雄明白了。原来,这个兰颜,是受春姑和乔安的指使,去解苏宁身上的桃花符去了。苏宁就是一条笼中之虎,解了苏宁身上的桃花符,不就等于放虎归山了吗。
这还了得。
于是,鬼亦雄不敢怠慢,悄悄地退出烟楼,直奔葵府。
鬼伯达正呆在府里,一个人喝着小酒,唱着小曲,独自乐呢。
逮着了苏宁,又封了桃花印,等于把苏宁打入了死牢。从此,了了他的一块心病。他能不高兴吗。
“干爹,大事不好啦。”
“什么事大惊小怪!”鬼伯达手里握着酒杯,不耐烦。
鬼亦雄把在烟楼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鬼伯达。鬼伯达一听,当即跳了起来。“有这样的事?”
“千真万确。”
“春姑为何出尔反尔,我待她不薄啊。”鬼伯达垂足顿胸。
“更可气的是乔安,他到底捞着什么好,去帮苏宁?”鬼亦雄不解。
“干爹,要不要把他们抓起来?”鬼亦雄急切地请示道。
“不要轻举妄动。”鬼伯达摆摆手。“待我先出城探个虚实,你且守住城池,尤其注意烟楼和乔安的动向。”
鬼伯达安排完毕,以巡防为名,自带五百鬼军出了城门,一路向北追去。
他想,苏宁和两位鬼差须向北走,经过响马岭,再前往嶓冢山。
鬼亦雄留在城内,自邀了乔安、春姑、韩岳等在葵府里饮酒取乐。
“难得干爹不在,咱们喝个痛快。”鬼亦雄招呼大家。名为叙话,实为监禁。到时候把苏宁抓回来,给他们来一个人赃俱获,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到时候,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春姑年龄最大,与他们话不来,吃了几杯酒,要回烟楼,被鬼亦雄强行留住,推说葵府上下的姑娘们女红技乏,让春姑教授她们女红。春姑推脱不下,只得勉强应下。
鬼掮客乔安预感有事,但他不知道什么事,只是装憨卖傻,胡吃海喝。
所以,这个当儿,白袍先生、窑货哥、于沁画妖,到了烟楼,却见不到春姑。春姑在葵府里,他们上哪里见着她啊。
于沁画妖又提出去找一找乔安。可是,他们到了乔安的那所四合院,静悄悄地,也不见乔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现在,他们最大的困扰,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没法采取行动。
只好先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
至晓,听得店老板谈起崦嵫山前的战事。说苏宁和鬼伯达斗了三百回合不分胜负。那个斗法……简直,甭提了。
白袍先生听得紧张,问店老板:“因为啥斗的?”
“还不是苏宁解了桃花符。”
“结果呢?”
“结果?苏宁将鬼伯达刺了一枪。不过,苏宁也没赚到便宜。鬼伯达念出阴兵咒,成千上万的鬼魂,苏宁哪能招呼得了,最后,被他的吊死鬼给救走了。”
“是这样……”
当天晚上,白袍先生、窑货哥、于沁画妖,凑在一起,把店主人的话分析了一遍。认为,鬼伯达一定是知道了苏宁解了桃花符,去追讨苏宁去了。不过,从店老板的谈话中可以看出,鬼伯达也没赚着偏宜。
白袍先生和窑货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