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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家里厨子做的已经不合你的胃口了?”
温千姿知道哥哥是在同她说话,立刻答道:“家里厨子做来做去都是那几种口味,这家店据说是彭城里本地菜做得最好的,尤其是那道什么……”
“千手观音。”江夏离笑着替她把话说完,“这家店最拿手的菜就是这一道,是用时下少见的菊花做陪衬,用鸡肉、鱼肉、猪肉、虾肉等四种肉做成丸子,再用老汤熬煮,酸甜带点辣味,但是汤头又极为鲜美,是这家店的招牌菜。”
“没错没错,就是这道菜!还是江姐姐熟悉。”温千姿忙将写着菜单的水牌从温廷胤的手中抢过来,塞到她手上,“那就麻烦江姐姐点菜吧。”
“其实我在吃的方面是个外行。”江夏离看着水牌,“只是当初初到这里,第一顿饭就是在这家饭庄吃的,吃的第一道菜也是这道千手观音,便马上爱上了,也爱上了这个地方,才会决定住下。”
“故事编得不错。”他再度开口,依旧充满嘲讽,“不愧是靠写字卖钱的,只是这故事和你写的文章一样,漏洞百出。”
“哦?”她平心静气地问:“温船王何以见得我是在‘编’故事?”
“非要我说破?”
温廷胤漆黑的瞳仁顿时闪烁着幽凉的光泽,看得江夏离心头一紧,但立刻故作无知地回道:“我又没有藏着包着,还有什么怕说破的?”
“你的全名叫江夏离是吧?”他望着她,“京城人士,住在城东月子巷。家中还有父亲和几个姨娘,另有姐妹四人,你爹是礼部侍郎江……”
“够了!”她震惊地一拍桌子,“你凭什么查我的底?”
“查你?”此时换温廷胤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了,“我有那么无聊吗?你有什么值得我费心去调查?只不过有人曾和我提起过你罢了。”
一旁的温千姿也非常诧异,“哥,原来你早认得江姐姐?是几时的事,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人,我能记得她的名字已经很难得了,你还要我天天把她挂在嘴边不成?”他白了妹妹一眼,很鄙夷她的无知问题。
江夏离的指尖不知何时变得冰凉,温廷胤那张俊美的脸,此时看来可恶得让她想甩上几个巴掌泄恨。
他凭什么这样轻轻松松地,就将她隐藏了这么久的前尘往事,从她的记忆深处拉出来?京城的人,京城的事,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谁也休想用那些东西来牵绊住她。
她转身走出雅间,温千姿以为她动怒要走,急忙追上去,但她只是走到外面唤来一名伙计,扬声说道:“这雅间里坐的是咱们东岳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怎么你们掌柜的也不亲自来招呼?这菜牌上的菜肯定不是你们店里最好的,我都点不出口,你们掌柜的要是不想丢脸,就尽快带着他的压箱菜上来伺候着。”
伙计听了随即愣住,半信半疑地伸长脖子往里头瞧了一眼,好在伙计是有眼力儿的,打量了一下温千姿和温廷胤,立刻意识到他们的确不是普通的客人,连忙蹬蹬蹬地跑下楼去通知掌柜。
江夏离说完,又转身回房,笑容也重新挂在她的脸上,“就我一个人,怕招呼不好温船王,所以叫掌柜的亲自来招呼,温船王不介意吧?”
“客随主便。”他抬了抬袖子,将脸转向窗外。
对面那片楼面,同样店铺林立,撞进眼里的是对面店铺的招牌:青记沽衣。
江夏离若早知道这顿饭会花掉自己二十两银子,她是绝对不会充大头请客的。要知道,在彭城,二十两银子可是一个普通百姓家大半年的花销,她的文章虽然卖得不错,但一个月的进帐也不超过百余两,所以付出这二十两时,她真是又心痛又恼恨。
温千姿倒是吃得挺高兴的,还坚持一定要送她回酒坊。
而她则是一直冷眼观察温廷胤的反应,他吃饭时安静多了,那张毒舌嘴也很少再说出让她想发火的话来。
这个温廷胤,真像是她的仇家,特意来这里给她难堪的。但也正如他所说――他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人?他以前也不认得她,现在也没有必要和她过不去,如果……那个死人和他没有关系,那就更没必要了。
在温千姿送她回酒坊的路上,她特别提醒,“回京城后,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的名字,一个字都别说。”
“姐姐的家人既然都在京城,应该很惦念你的,你难道不想见他们吗?”不懂她的心意,却并非不明白她的意思。
江夏离淡道:“这件事我不便和你多说,只要你能帮我保守秘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