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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树林里,就是栎林乡吧?可是要在北边的话……」真理亚脸色一改,变得十分严肃。「朽木乡吗?那里我不太熟,不过应该没什么大宅吧?」
【录入注:正确的不是朽木乡而是「松风乡」。】「我也没什么印象,只知到那里就几乎跟在八丁标外差不多了。」
觉的眼皮忽然跳一下。我看见这景象,惊觉最近每当想起什么,就会出现相同的状况。若有人看见我回想过去,一定会注意到我的眼皮在跳。这或许是种警告,难不成是深植心中的催眠暗示,在阻挡什么不妥的记忆复苏?
「去看看吧。」
听到我的提议,大家面面相觑。
「去哪?」
「还用问?当然是朽木乡啊。」
「今天刚决定轮值生吧?其他人都在庆祝,为什么我们得去那么凄凉颓败的地方?」真理亚抱怨。
朽木乡确实与「热闹」二字完全无缘。
码头附近座落著许多房舍,算得上是闹区,但往里面拐过弯,气氛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成排无人居住的废墟,与其说是冷清,不如说是荒凉。
「住这里的人去哪了?」觉狐疑地摸著紧闭的木门。
「听说碰到天灾人祸,所以搬到其他乡去了。」守这么说,和我的记忆相符。虽然我们的生活圈狭小,却有太多不清楚之处。
「总之……X的家在更北边,我们去看看。」
我催著大家前进,选择小路好掩人耳目,一路上毫无人烟。如果是其他乡,无论多小的路都会遇到行人。大概走一个小时,逐步出现「天灾」袭击朽木乡留下的痕迹。
地上随处可见巨大裂缝,树木东倒西歪,部分区域地层裂差一公尺以上,像经历一场大地震,但发生过这么强烈的地震,神栖66町应该都会出现严重灾害。而且整个乡内地面布满凹凸皱褶,彷佛地毯被推往一个方向,看起来如同缩小版的山脉。部分皱褶甚至高达三公尺。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地面才变成这样?」觉喃喃自语。
「会不会是咒力大师扭歪地层?」真理亚回答。
「为什么这么做?」
「我怎么会知道。」
我们又走一小段,前方突然没路。
「八丁标……」
赤松林像骨牌一样倾倒,部分树木保持等距离直立,绑上注连绳,外观像从倒木中重新扶植起来。
「朽木乡这么小吗?竟然碰到八丁标了。」
听到我的疑问,觉上前调查注连绳。
「不对,不是那样。绳子很新,应该才刚挂上。」
觉突然住口,望向我。他的念头似乎透过心电感应传递过来,这叫做既视感吗?我们有八成的信心,彼此先前说过同样的内容。接下来,我们沿著八丁标绕行,不远之处似乎没山也没树,往前迈进,视野突然大开。
「我都不知道这里竟然是……」
真理亚难以置信地低语,这怪不了她,眼前是座湛蓝的湖泊,呈现精准的圆形,像一座火口湖。湖位在八丁标外,我们无法接近,目测湖的直径应该有两百公尺。
再往前看,还有一座大到难以想像的湖,完全看不见对岸,应该连到北浦。小湖的湖底只有泥土,大湖好像是古代的堰塞湖,整座树林淹入水中,难道这就是朽木乡命名的由来?
「前面不可能有房子吧?」守露出归心似箭的样子。「果然是你想太多了,根本没X这个人。」
「可是,怎么会……」真理亚思绪有点杂乱,声音有气无力。「我听早季跟觉提起X,好像也有点印象。我们认识的或许不是良,是另一名男性。」
「这是错觉啦。大家在我们这种年纪都是忽然长大,不只长高,长相跟个性也变得很快,不是吗?」
我与觉面面相觑。
守的想法与我们的实际感受大有出入。对当时的我们来说,时间流逝就像蜗牛爬行,一切都像困在琥珀里的苍蝇,陷入永恒的胶著。
「是不是还有另一个人?」
真理亚的话吓我一跳。
「大人说我们这组一开始只有四人,我觉得不可能。在良过来前,应该还有个X。可是这样还少一个吧?我实在想不起来,可是应该还有一个?」
我脑中闪烁著一个不起眼的少女身影,然后是梦中见过的墓碑,宛如用几张纸牌叠成的墓碑。
「有,我记得。」觉似乎开始头痛,揉著太阳穴。「至少这个人不像X,相关记忆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