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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之风起云归 by 冷音
文案:
白冽予,天下第一庄的少二庄主,
本有着武林称雄的资质与潜能,
却因为一场人祸而被迫提早结束习武生涯;
但这场灾难带给他的不只有肉体上的伤痕,
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怆痛。
将自己置于影下的白冽予再也无法信任他人,他宁愿改名换姓投入敌营以铲除一切障碍,
匿行掩迹至此冷月堂好巩固擎云山庄势力,
漫长的布局只为了一个理由――亲刃血仇。
可是一直与他巧遇的「新一辈高手」柳方宇,意外地牵动了新局,他该将这个变量剔除,还是安插入局成为棋子,或者,有第三种可能……
序章
蓟门关,又称军都关,位于京城东北,素有当朝第一关之称,自古便成为兵家必争之地。两旁高山夹峙而成的峡谷,城楼正居其间,屡屡阻绝了外族南下牧马的野心。四周景色优美,颇有游赏的价值。
可纵然山色秀丽,那自古积累下来、埋藏于历史之中的杀伐之气却终究难以消却,正如当下这般情形。
但细看,又与一般所谓的「外族入侵」有所不同。
同样是夹带着杀伐之气的情景,可关口前对峙的双方都是汉人。
阻挡在关口前的,乃是以一名容貌端正肃冷的华衣中年男子为首、总共十数来人的团体。服饰虽异,行动间却相当一致,显然是一伙的。且各人皆神光内敛,一瞧便知是有相当程度的高手――尤其是为首那名男子,更可列入当世一流高手的名单之中。
相较于对方的人多势众,另一方却只有一辆简朴的马车。
掌控着马车的,是一名与先前的中年男子年岁相若的俊美男子。纵然身穿一身迥异于华衣男子的褐布衣,神采却只有更为过人。他神情之间瞧不出丝毫紧张,只眉宇间隐透着一丝抑郁。
眼见前方阵势如此,布衣男子唇角微扬,语调不卑不亢:「好久不见了,西门谷主。」
「确实好久不见。」回应的,是华衣男子冷冷扬起的笑:「听闻白庄主近年来数度北上出关,怎么就没想过给兄弟打个招呼?」
「西门谷主说笑了。蓟门关与京城可不只数里之遥,毅杰事务繁重,自没有岔道拜访之理。且谷主每日烦心之事不少,毅杰又岂能给谷主多添麻烦?」
「怕添麻烦?想必不是把!白庄主数次出关皆行踪隐匿,简直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一般……听说白庄主每次出关都是去东北,如今东北战事正炽,白庄主难道便不怕这瓜田李下之嫌?」
「瓜田李下之嫌是不怕……怕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白毅杰一生虽未曾投效朝廷,却从无叛国之心。若真有他意,毅杰又何必事先传信通知穆大人入关之事?」
他顿了顿,「无谓的言词之争便算了罢。东庄北谷之事先暂搁一旁。既有西门谷主在此,这个人我就交给你了。」
言罢,只见得车帘由内一掀,一名青年自车中走下。他容貌清俊儒雅,却带着一分苍白,显然是有伤在身。只见他朝布衣男子一个行礼后,便即朝华衣男子那方走去。
他的步伐不快不慢,带有一种习武者特有的节奏,却因有伤在身而显得有些虚浮――但见他突然一个踉跄,当场便是一跌,而被华衣男子阵营中跃身而出的一人给实时扶了住。
「扶柳公子下去休息。」
冷冷瞥了青年一眼后,华衣男子出声命令道。那人领命正待扶青年入关,可青年却阻止了他的行动。
只见他示意那人松手,径自向前朝华衣男子拱手一揖。
「谷主,靖云受命回朝,途中遭遇敌袭,全是仗着白前辈相救才得以捡回一命。可否请谷主看在靖云及家父的面上,不要对前辈加以为难?」
他的语调极为有礼,行为举止等亦是相当合宜。
可听着的华衣男子却是面色一沉。
「柳靖云,你柳家便是世代重臣,在我西门暮云眼里也算不上什么。至于你,更没有说这些话的份量――希望你好好弄清楚。」
响应的语调冷沉中带有一丝不屑,目光中明显透着一股不以为然。
青年先是一怔,随即一阵苦笑。
「是靖云逾越了……受前辈相助却无以为报,很抱歉。」
后面的话,是对着马车上的布衣男子说的。
而后者只是露出一个要他不必介意的表情。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