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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么说吧!”我横了一下心,“作为一个男人,你觉得自己称职么?譬如跟于鸿!”
“什么意思?”他的脸红了。
“我只想听句实话!”我说。
“于鸿告诉你的?”
“对!”我点点头,“还记得上回我送她回家么?她以为她自己有问题。”
“我有问题!”武冲脸上的表情突然绷了起来,好像内心的疼痛全都涌到了眼睛上,“但是我真的爱她!”他低头托住额头。
“我觉得我是多管闲事”,我说,“但是咱俩这么多年朋友,我不能置之不理!人家于鸿是无辜的!你去医院看过么?”我问。
他点点头。
“怎么说?能不能治?”
“不能!小时候爬树掉下来摔坏了!”
“操!”我把烟头扔出窗外,“别难过了,先回去吧,一会儿他们该等急了!”我从工具箱扯出几张卫生纸给他。
“掉里了?”看我们回来,陈强嚷道,“你真把人脖子给扎了?”
“小点声儿!”我说,“你他妈是不是想送我进去!”
“喝多了?”看武冲眼睛红红的,于鸿关切地问。
“没事儿!”武冲揣起酒瓶,“来,衣峰,咱俩对瓶儿吹!”
“怎么了?”于鸿拦了一把没拦住,转头问我。
“没事儿!”我说,“这么长时间没见,开心呗!”我抓过瓶子对在嘴上,深吸一口气,咕咚咕咚把冰冷的液体往肚子里灌……于鸿看看我,又看看武冲,一脸无奈;陈强看看武冲,看看我,又看看于鸿,一脸莫名其妙。呵呵,我想,你们的一举一动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虽然我用余光观察,但你们的精神,全在我的酒瓶里……
我忘了一共喝了多少……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有条腿压在身上。
谁啊?我翻身起来,我操!这是我的床!武冲嘴角还在冒泡儿,脑袋下面已经脏成一片。发生什么了?我抬头,眼睛晕晕的,甩了甩脑袋才清醒一点儿。妈的,这俩人怎么睡一块儿了?于鸿正枕着陈强的大腿睡在茶几旁的毯子上。
我赶紧下床,过去拍醒于鸿。
于鸿睁开眼。我指指床上的武冲,又指指她和陈强。她好像明白了,一个激棱坐起来。
“怎么回来的?”我问。
“打车!”于鸿说,“你们俩真恐怖,喝了4瓶白酒!”
“我的车呢?”
“还在食家庄!”
“你快把他们叫醒!”我一看快9点了,赶紧披上外套,“我去开车,一会儿还得上班儿!”我揣上钥匙。
“今天小年儿!”
“我知道!上午还有事儿!”我说,“帮我收拾一下!”我指指床上的呕吐物,“你们弄点儿吃的,这是房门钥匙,我不回来了,上班要迟到了!”
我脸也没洗,快步冲下楼去,拦了辆车,直奔食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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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刘总看完施工现场已是中午。
回单位之后,我打好饭,帮她端到了办公室。
“坐!”她指着对面的沙发,“我有事情问你!你跟家里关系怎么样了?”她望着我。
“马马虎虎!”我说,“还那样!”
“有时间多回去看看”,她说,“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你父母!”
“我知道!”我说。
“其实你爸你妈跟我认识好多年了!”她放下饭,若有所思地说。
“我听他们说过,说你跟我妈是同学!”
“呵呵!”她笑了一下,“我们可不只是同学那么简单!”
“嗯?”我也放下碗筷。
“算了,不说了!”她叹了一口气,“吃饭吧,一会儿送我去财院!”
“刘总您怎么自己不开车?”在路上,我问她。
“眼神儿不好!”她扶了扶眼镜,“加一块儿差不多3000度,都快戴30年了!”
“哦!”我看了她一眼,然后专心开车。
财院很快就到了。刚一进门,她就示意我停下。
她下车买了两条七星。
一直以来我还以为她要找的人就在财院呢。
看她拐出后门,我才意识到,原来这里只是一条过道,她真正要去的,是马路对过儿的那片居民区。
怎么不走大路,每次都从这个破地方穿过去呢?我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