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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自作多情,因为是个人都能明白,刚刚给他做饭的,并且叫他来吃饭的,只有她而已,所以他强行称呼她为老婆,形同于强‘奸了这一称号。
时薇有些不满意,黑着脸等他在对面坐定,然后黑着脸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饭。
“薇薇,我和黎诗怡只是好朋友的关系,那时候她父亲刚去世,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在安慰她。”
时薇停筷,嘴里的咀嚼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不得不说,郁子谦精明了许多。他这回去掉了“薇薇你听我解释”这句一成不变的开场白,直接将最重磅的消息空投给她,让她知道了,那个亲手将艳照连同孕检报告交到自己手里,且在自己家门前对她的老公投怀送抱的女人叫黎诗怡,而且是个没了父亲的可怜兮兮的弱女子。
时薇觉得如果此刻自己继续摆臭脸,继续让郁子谦认为自己依旧对黎诗怡心怀憎恨,那她便一下子从圣母玛利亚穿越成了美杜莎。
于是时薇抬脸,轻笑,“我知道了,我吃饱了。”
说罢,时薇起身,身子经过郁子谦的时候,却蓦地被他拉住。
“薇薇,我真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
时薇突然笑出声来,“郁子谦,我们都已经迈步向前走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他说他心里一直只有她一个人?那夜夜笙歌的小百合算什么?再说,就算当年是黎诗怡主动投怀送抱,就算艳照和孕检报告都是假的,那她吻上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推开?
时薇顿觉自己没出息,其实她应该扬着笑脸,像个老爷们一样搂起郁子谦,特义气地说一句,“兄弟,是哥们以前误会你了,咱今后还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可时薇又想了想,她觉得自己永远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大老爷们,所以那些冰释前嫌的豪爽戏码,永远都不可能上演。
只是当郁子谦的唇凶猛地吻过来的时候,时薇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像个女人一样尖叫,还是该像个男人一样大度地承受。可又似乎,选哪一个都有点问题
时薇睁大了眼,一点不敢相信此刻发生的一切。
一秒,两秒,三秒——
郁子谦的唇紧紧地贴着时薇的,却也仅是这么贴着,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像是在等待时薇的回应,按兵不动,却是在伺机进攻。
嗒——嗒——嗒——
又过了三秒,早已怔愣不知所措的时薇依旧僵着身子,任由男人将她紧拥在怀里,任由他的唇瓣,辗转研磨。
时薇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从他拿着包裹出现在自己家门口那一刻开始,到此时此刻,都是一场冗长且虚幻的梦。时薇安慰自己,只要梦醒了,一切都会恢复最初的状态,没有悸动,波澜不惊。
只是当她觉出口腔里似乎探进了某样柔软时,她才幡然醒悟,梦境,绝对不会如此真实,真实到他的胸膛,他的气息,他的触感,他的味道和他的翻搅,都极尽逼真。
时薇张了张嘴,想要叫出声,想要推开他,想要用凌厉的巴掌宣告自己的不满,但却都力不从心。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是虚弱的,灵魂是漂浮的,她的身和心,似乎都被这个男人勾去了魂魄。
时薇清楚,在郁子谦面前,自己永远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一个,永远都只能亲眼看着他搅乱自己的生活,再亲眼看着他伤害自己。
亦如此刻,时薇想要推开他,却又只能被他揽的更紧;想要从他唇舌的交缠中撤出来,却只能被他搅得更窒息。
郁子谦紧拥着时薇,步步紧逼,直到将她逼至冰冷的墙壁,他才两手一紧,拦腰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那股熟悉的、清淡却诱人的Allure Sport香味弥漫在鼻翼两侧,时薇半眯了眼,这一切都怪不得别人,这是她亲手送给他的香,Allure,魅惑。这个男人对她来说,一直都是毒,是种极致魅惑,她逃不开,躲不掉。
认命一般,时薇扬了扬脖子,一直抵在胸前略作反抗的手,轻微下滑,直至虚揽上他的腰。
时薇在半昏半醒见犹豫着该不该将手彻底覆上去,却蓦地听到急促的门铃声,刺耳,聒噪。
这像是一记警钟,及时在时薇早已迷离的脑海间敲响。
甫从梦魇中抽回神智的时薇终于恢复力气,用力推开依旧吻得卖力的郁子谦,面带尴尬地理好被他揉乱的头发,匆匆跑过去开门。
一秒,两秒,三秒——
怔怔地看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