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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近义听得脸色连变,黑衣蒙面人话说到这儿,他突然—声冷笑道:“侍卫爷,事到如今这找李凌风的差事儿,可不能让草民我一个人担哪。”
黑衣面蒙人两眼寒芒进现,道:“卢近义,你怎么说?”
卢近义冷冷说道:“侍卫爷您别忘了,杀谭逸轩掳谭逸轩女儿的,可不是李凌风啊,要是任李凌风活着,对您的害处可比对草民我的害处大啊。”
黑衣蒙面人两眼寒芒暴射,哼,哼,哼一阵懔人的冷笑,道:“好,好,好卢近义,算你厉害,我领教了,好吧,这差事儿算咱们俩的,517Ζ我先走一步了。”
他身躯一闪扑进了树林里。
卢近义眼望着黑衣蒙面人逝去处,冷然叫道:“老三。”
黑衣人恭应一声从石屋里窜了出来。
卢近义道:“你知道姑娘往哪儿走了,走了多久了,我把这件事交给你,只要找着人,都给我绑回来,姑娘她要是抗拒,跟李凌风一样,给我杀!”
黑衣人一怔,要说话。
卢近义厉声喝道:“还不快去。”
黑衣人没敢再多说,恭应一声如飞掠去。
卢近义突然又跺一脚道:“气死我了。”
他腾身要走。
一声冷笑,石屋前多了个人,是个长眉细目,很白净,很俊逸年轻黑衣人,他一落地,两道森冷目光直逼卢近义,既不动也不说话。
卢近义硬生生收势停身,目光投向那白净俊逸年轻人,从对方那一对森冷目光里,他看出对方对他怀着强烈的敌意,可是他却不认识对方,甚至连见也没见过,他忍不住问道:“尊驾是……”
那白净俊逸年轻人一仰头冷然说道:“我藉藉无名,默默无闻,说了你也未必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马上就会成名了,你可知道为什么?”
卢近义双眉徽扬道:“那是你的事……”
那白净俊逸年轻人道:“跟你有关,没有你的帮忙,我成不了名。”
卢近义微微一怔道:“这话什么意思?”
那白净俊逸年轻人冰冷一笑道:“山东地面黑道上的瓢把子卢近义,勾结大内侍卫血滴子,以栽赃手法陷害白道英雄侠义,我拿住卢某逼他向天下武林招供,为那被陷害的白道英雄侠义洗刷不白之冤,你说,我是不是会一举成名?”
卢近义心神震动,脸上变了色,惊声道:“你怎么知道?”
那白净俊逸年轻人冷笑一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刚才你跟那满虏鹰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那满虏鹰犬他自己也告诉我不少。”
卢近义道:“他自己也告诉你不少?难道他……”
那白净俊逸年轻人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那些东西,他已经死在我手里,我没有留他活口,不过有你这个活口也是一样。”
黄百达冷叱一声道:“好大的口气,你不过一个藉藉无名,默默无闻的后生小辈……”
白净俊逸年轻人道:“宰你这听人使唤、供人驱策役使的奴才角色可是绰绰有余。”
黄百达勃然色变,怒叱一声扑了过去!
白净俊逸年轻人视若无睹,一动没动,容得黄百达扑近,没见他作势,一个身躯突然腾空拔起,黄百达擦着他脚下扑过,只见他在半空中身躯疾旋,双脚连环踢向黄百达后脑,奇快若电,只听噗、噗两声,黄百达连吭都设吭一声便脑浆进射,一颗大好头颅四分五裂扑倒在地,他同时落地,转过身来两道森冷目光又逼向卢近义。
卢近义是山东地面黑道的瓢把子,黄百达是卢近义的总管,一身武功自非泛泛,但一个照面没出一招便被着白净俊逸年轻人双脚踢死,足见这白净俊逸年轻人一身武功高得吓人。
卢近义心神狂震,自度讨不了好去,但他老奸巨猾,表面上一点不露,却淡然一笑道:“尊驾果然好身手,怪不得连大内侍卫血滴子都伤在尊驾手里,只是尊驾既然听见了卢某跟他的谈话,当知杀人掳人的事卢某并没有参与。”
白净俊逸年轻人冷然道:“不错,杀人掳人的事你是没有参与,不过那满虏鹰犬曾答应在血滴子外围密线营里给你安个名义,以作你们追杀神刀李凌风之酬,冲这一点江湖上也容不了你。”
卢近义脸色大变,但一刹那间又恢复平静,笑笑道:“看来那位侍卫爷把卢某全盘托给尊驾了,只是尊驾忽略了一点。”
那白净俊逸年轻人道:“哪一点?”
卢近义道:“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