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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链缚着的大掌得寸进尺探进她的襟口,滑入肚兜之内,直接与她细腻的肌肤做接触。
“我、我不知道……”
“你真不负责任,明明是你把我弄得这么困惑,却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他啧啧两声,像在指控她,但是声音只有浓浓的粗喘,却没有实质的责备。
“罗宵……”
“你以前不是这样唤我的,你都是叫我『宵』,只有你一个人是这样叫的——”他吻上她的唇,绵密吻着,莫爱恩呼吸着他的气息,他直接扯开她的衣襟,露出令人垂涎的玉肌。
“宵……”
“我美丽的妻……我的爱恩。”
她感觉到罗宵的不同,不……应该说是熟悉,淬入骨髓里的熟悉感,他的眼神他的笑容他的一切一切,都是最初的熟悉。
罗宵,回来了。
她被他吻得昏沉,何时被他剥个精光,摆平在榻上也浑然不知,当他充满她时,她呜咽,她呻吟,她像被烧成灰烬,他霸道,他温柔,他在她身上施以两者并进,该是矛盾之举,他却拿捏极好的分寸,甜蜜的吻,火热的吻,将她融在蜜里。
她听见他浓浓低喘,快感堆积在他眉宇,锁着的无关蹙拧,而是欢愉。
她自动吻去他发鬓的汗珠,他的沙哑粗狺变了调,完全抛弃理性,任凭饥渴接手。
“无论你做错任何事,我都不可能伤害你,爱恩。”
激烈地在彼此身上贪婪享受愉悦,结束之后,她被揽在最靠近他胸口的位置,她无法平复鼓噪的心跳,小嘴微开地仍在喘息,罗宵梳弄她披散的长发时,轻声对她说了这句话。
“嗯?”她脑子里还晕晕眩眩的,没立即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做的任何事都是为我,所以,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为我之前的失言做弥补。”
“失言?”
“『若可以,我希望能亲手扭断你的颈子』。”
激情的欢愉全数在瞬间消失,莫爱恩激动地从他身上弹坐起,不自觉捂着嘴,无法言语。
这句话,是她心里的魔,自始自终都不曾消失,卡在心中最最疼痛的伤口,每听一次都像是再扎一针。
“是的,我记起这件事。”罗宵再补上。
“你——”
“别理那句话,气话而已,你知道我的气话总是比一般人重些。”以他这种性子,老是“抄你九族”或“断手断脚”挂在嘴边,说出来的气话是能有多温和?罗宵拉下她的身子,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你的本意是为我好,你并不是真心想背叛我,只不过是让人利用了你的善心。傻爱恩,我那时吓着你了吧?有让你难过落泪吗?”
她顿了良久,才缓缓点了一下螓首。
“那句话,不是真心的。听话,把它忘掉,忘得干干净净。”他将她当成小女孩,爱怜地揉乱她的发,声音强横得好轻柔。
莫爱恩最害怕的,就是罗宵对她的恨,抱持着恐惧过了好久好久,几乎将她压垮,好些回在梦里,可怕的不是罗宵抵在她颈上的手掌,而是他的眼神,但他要她忘掉那句话,忘掉那吓人的梦魇,他原谅了她……
“好……好……我会把它忘掉,忘得干干净净……”她只能喃喃重复,不断颔首,用尽所有力气地颔首。
“傻丫头。”
难得的,莫爱恩心情大好地哼起了曲儿,她在熬粥时还忍不住忘情地挥舞杓子,小小旋舞了一场,撒了几颗没煮糊的米粒出来,她吐吐舌,拿抹布将灶边擦干净,可是不到片刻,她又故态复萌,哼曲,旋舞,擦灶……
心情布满温暖阳光,驱散所有阴霾,倘若能如此平顺过日子,她再无所求了……这是她从嫁他那日起就在心中存在的心愿。
“宵,用早膳了。”
她将简单的清粥小菜布好,进房唤他,却扑了空。
“宵?”
她正困惑他哪儿去了,罗宵人就站在屋外。“找我?”
她展颜露笑,才准备要走近他身边,隐约察觉眼前沐浴在阳光之下的他有些不同,一时之间她还没反应过来,但定睛深瞅便知道“不同”之处为何——
“你的手铐脚镣……”她怔怔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腕及脚踝,上头除了一圈深色的红痕之外,再无其他。
“因为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