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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也不眨的回答:“有夫之妇,偷跑来私会情郎的。”
石岩愣了愣:“什……什么?”
我抬头冲他挤了挤眼睛:“石统领,天气冷,多笑笑会暖和些。”
石岩张口结舌愣在那里,我愉快的提起裙摆跳进屋里,走了几步才听石岩在后面低声叫:“娘娘不要……赵大人在里面……”
不过已经晚了,我刚进门,就看到萧焕坐在正照着门的御案后,案下站着户部尚书赵明德和工部右侍郎李霖海,冯五福侍立在案旁。他们应该是在议论什么工程吧,突然发觉有个小宫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都是一愣。
看到我,萧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说:“过来吧。”
我连忙低头说:“是。”小跑步走到萧焕身后站着。
那边赵明德和李霖海又已经开始争论起来,零零碎碎的可以听出,他们是在争论整修运河河道的问题。李霖海主张趁着冬季水位下降,又是农闲,理应马上征集劳工疏浚河道,赵明德却说元旦和万寿节在即,户部挪不出钱来用在这种可有可无的工程上。李霖海也是烈火脾气,竟然指着赵明德的鼻子说拨给工部的银子是死的,操办元旦和万寿节的银子却是可多可少,谁知道赵明德有没有克扣贪污。这一下子踩到赵明德的尾巴上,两位朝廷大员就在御前撸着袖子吵了起来。
我听得头昏脑胀,都说在朝为官是多风光显赫的事情,据我所知,这些朝廷要员每天的主要工作除却日常公务之外就是峁着劲儿和自己的同仁吵架,从六部吵到内阁,再从内阁吵到御前,个个都是翰林出身的才子学者,引经据典,含沙射影,不骂得对方狗血淋头顺带标榜出自己是多么天下为公忠正廉直决不罢休。
要我说,哪用这么麻烦,谁看谁不顺眼了,哥两个光着膀子找地方干上一架,谁赢了就听谁的,过后还是好兄弟拍拍胸脯一起去喝酒,剩得过现在这样个个吵得跟斗鸡眼一样,又好看到什么地方去了。
萧焕一直凝着眉不说话,等他们吵得脸红脖子粗了,才轻喝了一声:“都闭嘴,成何体统?”
赵明德和李霖海慌忙跪下谢罪,两个人还都呼哧呼哧的梗着脖子意犹未尽。
“回去每人写份折子递上来,”萧焕说完就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赵明德和李霖海领旨倒退着出去,萧焕回头打量着我笑了笑:“这身打扮还挺漂亮的,你说的办法就是这个?”
我点头摸着下巴笑:“万岁爷的喜好还真特异,打扮得像宫女就算漂亮了?”
他思索了一下:“那就算是皇后天生丽质,宜浓宜淡,无论怎么装扮都好看……”
“得了,得了,”我打断他:“不用夸的这么勉强,直接说我很适合宫女的打扮就好了。”
他又笑了笑,忽然转了话头问我:“刚才赵明德和李霖海说的事,你怎么看?”
“问我?”我有些奇怪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后妃干政可是死罪。”
“那就赦你无罪。”他笑笑。
“真要问我的话,”站了一会儿也累了,我跳起来坐到御案上:“依我看,元旦庆典和万寿节花的钱真的是可多可少,虽然说什么事关国体,面子上总得过得去,可是也没必要那么铺张浪费,再奢华好看,不过是皇室自己过过眼瘾,没什么意思。”我说着摊了摊手:“除非你真想把自己生日办的风光点。”
萧焕笑笑,点头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我就继续胡扯下去:“不是我夸大其词,可以说没有大运河就没有京城,想一想京城附近产什么,除了麦子什么都不产,白米、蔬菜、水果、家禽、布料、木料、瓷器、笔墨纸砚,还有军服,全都是从江南运来的,陆路难走成本还高,如果没有大运河,看那些达官贵人还享受什么去,跟老百姓一样冬天只能啃啃白菜,喝喝玉米粥。这么重要的一条大运河,赵明德那家伙还说疏浚河道的工程无关紧要,真不知道他脑子长到哪里去了,这么多年户部尚书都是怎么当的!”
我越说越义愤填膺,萧焕在一边笑起来,点头说:“是,是,说的好极了。”
我挑挑眉毛:“问我这个干什么?难道你就不怕我参政参得多了,有朝一日篡了你的权?”
他站起来摸摸我的头:“老祖宗说的那些女子不能参政的话其实没什么道理,女子可能没有男子思虑敏捷,但是对同一件事,女子反倒比男子更有一番新鲜的看法。你对漕运的见解很有道理,一般男子还想不到这么深远。”
这么就是说我还有些政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