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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上面没有寇桐他爸?
为什么他对双亲的称呼,一个是随意亲近的“妈”,一个是冷漠疏远的“父亲”?
黄瑾琛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对了,其实我一直想问,怎么不见你爸?”
黄瑾琛对人的动作很敏感,有那么一刻,他发现寇桐所有的动作全部停止了——包括呼吸,男人微微低着头,眼神埋得很深,叫人在极近的距离也很难看清楚他的表情,过了不知多久,寇桐才随意地往一边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轻描淡写地说:“死了。”
然后不等黄瑾琛问出第二句话,他就指着窗外的乌鸦说:“这些东西要想办法弄掉,他们会无差别地攻击人,看来天亮也不会散,秦琴算跟我们杠上了,这么下去城市的供电系统没法修复,笔记本电池能撑的时间有限,我没法分析那些信号。”
他说完,转身走进客厅,黄瑾琛跟在他身后,说:“乌鸦是魔术师弄出来的,把他干掉不就行了?”
他从兜里掏出银子弹,抛了一下又接住:“像打死怪兽那样。”
“那个不是怪兽,是恶魔牌。”曼曼坐在寇桐妈旁边,纠正说。
黄瑾琛不敢招惹这位小祖宗,只得从善如流地改口说:“行,恶魔牌,行了吧?”
“银子弹能杀死恶魔,但是杀不死魔术师。”曼曼笃定地说。
“为什么?”缺乏想象力和二次元常识的黄瑾琛问。
“不为什么。”曼曼说。
黄瑾琛又问:“你怎么知道?”
曼曼皱皱鼻子:“我就是知道。”
“桐桐,你看她怎么这么讨厌!”黄瑾琛抓住寇桐的衣角,企图卖萌博取同情心。
寇桐忍无可忍地打了个寒战,搓着手上的鸡皮疙瘩说:“黄公公你够了……”
黄瑾琛:“你刚才在楼道里还亲我叫我宝贝,怎么这么一会就从爱妃变成公公了?你对我始乱终弃!”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特意用余光扫了一眼总被这种劲爆的奸/情闪得两眼发花地寇桐妈一眼。
寇桐妈果然干咳一声,脸上露出一点纠结的表情。
寇桐在桌子挡着的地方,拿胳膊肘使劲地在黄瑾琛肋骨下面撞了一下。
黄瑾琛西子捧心状,耷拉着脑袋一副小媳妇样,简直就是个痴情圣母遭遇渣。
寇桐妈在道德的谴责下,只能横眉立目地狠狠地瞪自己的儿子。寇桐一低头,假装没看见:“对,我们继续说这个魔术师,曼曼你知道魔术师有什么特点,银子弹不行,什么才行?”
曼曼摇摇头。
黄瑾琛趁机:“切——”
这时,一个声音插/进来:“从塔罗牌的创造来说,魔术师最早代表了一些与教会冲突的小贩和工匠,或者路边卖艺的人。”
寇桐脸上立刻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回过头去,只见姚硕抱着一个靠自己电池维持的笔记本电脑,正靠在客房的门边说话。
他的目光扫了寇桐一眼,对那把黄瑾琛心都看软了的笑容毫无反应,平平板板地继续说:“同时,他是旅行者愚人遇到的第一个人,由于魔术师和教会的冲突,这张牌代表了某些狡诈、邪恶的东西,然而除此以外,他又有别的意义——比如一切的开始,自然的权利和创造力。也可以象征艺术家和传说中的炼金术师,他们不同于普通人,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力量。”
“打开整个世界的第一把钥匙,代表无穷的创造力和希望。”寇桐想了想,对黄瑾琛说,“曼曼说得对,你可以用银子弹打死不洁的东西,但是不能用它打死希望。”
黄瑾琛终于认为这件事扯淡了,他感觉自己逻辑已经有点混乱了,卡在二次元和三次元中间,上不去也下不来,于是认认真真地问寇桐:“那公主殿下,你能告诉你又二又胖的骑士,用什么子弹能干掉希望这种抽象的东西么?”
公主殿下耸耸肩,表示他只擅长坑人,除此以外无能为力。
黄瑾琛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忧郁而深情地说:“那就乖,别哲学也别历史了,咱们一会再文艺,先解决实际问题。”
“我倒有一个想法。”姚硕顿了片刻,突然说,“魔术师的力量来自于无穷和创意,是‘开始’和无尽的可能性,有一个地方可以压抑这种东西……”
“老田的时间夹缝?”寇桐立刻问。
姚硕点点头,于是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了何晓智身上。何晓智哆嗦了一下,慌乱地四下看看:“我……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