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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吗?是她说的那样的吗?
夜敬白不禁反思。
难道他这些年都做错了吗?他不该干涉夜北溟,不该设定他的未来。
可是他是他的爹呀,他有权决定儿子的人生,即使他很痛……
即使他很痛……
他的眸子倏的瞠大,身子因为受到打击剧烈的颤抖了两下。
难道……他的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即使夜北溟很痛,他也一定要他照着自己的预定方向走,不管他愿不愿意。
这样的他,变得跟世上所有人一样自私,一样让人憎恨。
他原来已经这样可憎了呀。
但是,他已经错了这么多年,要他当着晏紫瞳的面承认自己错了,他是万万办不到的,他还要他那张老脸呢。
脸一横,心一横,板着脸,口气恶劣的回道:“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他是我的儿子!”他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
说完,他便不敢再对上晏紫瞳那双冒火的探视双眸,转身便离开了兰亭阁,捏紧了双拳,继续往前走。
突然,一道人影,挡住了夜敬白的去路。
夜敬白蹙眉,刚要抬头,只见眼前黑光一闪,挡住了他的视线,一阵冷风吹拂,他的颈子被人狠狠的击了一下,所有的意识渐渐的悬空,他软软的倒下昏了过去。
然后,那黑影将夜敬白突然扛起消失在了夜幕下。
夜更深了!
·······
得到夜北溟突然死亡消息的柳千莹,惊骇的直扑第二山庄。
但是第二山庄戒严,不准任何人进入第二山庄,那些侍卫将她阻拦在外,不准她进庄,用尽了各种办法也不能进庄的她,伤心欲绝之下,在第二山庄的门前哭了许久,才伤心的离开了第二山庄的门前,回到华城中,找了个酒馆,叫了一桌子的酒,一杯一杯的灌进了肚子里。
大概半个时辰后,她已喝得七八分醉。
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了有一个人在她的身边坐下,但是她却认不得对方。
“滚开!不要坐在我这里!”她心情很不好的冲对方嘶吼,泪水和着酒,灌进了嘴里,涩中带着苦味,就像她现在的心一样,苦涩得难忍。
她不想他死的,从来都不想他死的,可是今天的事情,主要是因为她,因为她的自私,因为她想要嫁给他,所以才会答应了父亲的要求代嫁。
结果,却害了他,害得他丢了性命。
是她,都是她,所以,她是罪魁,是祸首,而她现在却好好的活着,坐在这里喝酒。
夜北溟……现在应该很恨她吧?
“我就是个坏女人!”她边哭边笑着,像个疯子一样,拎起酒壶,又将一杯酒斟满,毫不犹豫的仰头,又将一口酒咽下。
“姑娘,酒可醉人,但是不可多喝!”对方淡淡的说着,似乎是在劝她。
“我就是想醉,你管我做什么?”柳千莹毫不置理对方的好意,坚持一杯一杯的将酒倒进杯子里,然后仰头一口口的饮下,好像那些酒只是水一般。
到最后,她握着杯子的手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随时会醉倒的样子,但是她仍然边哭边笑边喝酒,那样子,令这酒庄的其他客人,均不敢再多逗留,或是再进来。
“可是姑娘!”对方非常有耐心情提醒他:“你这样,让我们这里没法做生意了,你看,客人全被人吓距了。”
“你是什么人,敢管我?”柳千莹醉态横生,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冲出口的酒气,令对方皱起了眉头。
她的手无力的垂下,用力的拍在对方的肩头,用那双迷离的双眼打量着对方,突然呵呵的笑了:“其实,你长得也不差,可是……还是没有北溟哥哥长得好看,但是……他却死了,你知道吗?他死了,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她的手用力的戳着自己的胸口。
在这一瞬间,柳千莹的眼前,似乎突然看到了夜北溟,眼前的那张陌生的脸,变成了夜北溟的,还在对着她笑。
北溟哥哥,是她的北溟哥哥来看她了吗?
北溟哥哥,她的北溟哥哥。
“姑娘,你喝多了!”谭宗霖皱眉冷声道,抬手想要将肩膀上那只手推开。
谁知,柳千莹却突然将自个的身子靠近了他的怀中,还故意扭动身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一双手臂圈住他的颈项,十指在他的颈后结成了麻花,任他怎样拉扯也拉扯不开。
“我是喝多了,可是我还清醒着!”她含泪柔声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