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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幅她好像注意到了,不過她根本不追星也不關注,沒能認出來是誰。
看小女孩們的狂熱程度,應該是個明星。
可何慕想起剛看到何衍時,他那炮轟般的頭髮差點讓她沒憋住笑,這群人還能把他認成明星,真的是活見鬼。
這傢伙說是要吃東西,但一看到酒吧便走不動路,硬是要停車,她恨不得把他扔這算了,可秉持著人道主義精神,她怕這人被拎到警局,不情願地跟進去了。
看著何衍搭訕第六個妹妹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了,提醒道:「你要不照一下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模樣……」
「我靠——,」何衍舉起手機後發出尖銳爆鳴,下意識用手去按壓長途飛行被蹂|躪的頭髮,「你怎麼不早提醒我?」
何慕看著他像個為自己舔毛的貓似的,忍不住笑出聲:「何大少爺,您飛幾十小時飛機不累,我加班還累呢,我回去睡覺了。」
「等等,給我點錢。」何衍及時拽住要逃跑的何慕。
她疲倦的面容上添了絲無語,掀起眼皮看這個精緻被碾碎卻精神抖擻的男人,對他的認知產生了巨大的割裂感,不知道他工作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沒正行。
「你好意思問你妹妹要錢嗎?」何慕眼皮沉重,愈發想要和柔軟的床親密接觸,「況且投行比我們廣告行業多賺那麼錢……」
何衍的嘴角動了動:「那不是在這花不了嘛。」
她想給他一個白眼:「支付寶和微信現在都支持綁定外卡了,你去百度一下,我走了,天亮之前不要再找我了。」
說完,何慕連幾個哈欠,推掉何衍抓著她肘窩的手,離開了。
「誒,那我住哪?」
這聲音通過嘈雜聲進入她的耳朵。
「有錢還解決不了?」待機太久了,她整個人失去生氣。
他們這隔空對話在不明所以的外人看來,多少有點像富婆拋棄小白臉的戲碼,只是兩位主角似乎都沒有察覺。
其實她本來是想帶何衍直接住她家的,這房子從面積上完全足夠他倆住了,但是剛剛她遏制住了自己的仁慈,畢竟今晚她把何衍帶回家,明天就不知道在家裡要碰到哪些個陌生女人了。
她又不是開酒店的。
況且她討厭和其他人合住。
背後不再有何衍的聲音傳來,她加快了步伐,沒等走出酒吧腳步又停住了。
這dj聲音有點耳熟。
她往dj台望了望,那人帶著黑色鴨舌帽和白色頭戴式耳機,正沉浸在音樂的律動中。
隔得有點遠,臉有點看不清,加上舞池上人影綽綽,遮擋著何慕的視線,她一時無法分辨。
但她男朋友徐圖之那種內斂的學術理工男,顯然是不會來這種地的,也不會穿得那麼fancy。
她笑自己睡眠不足,頭昏腦脹,繼續從舞動四肢的人群中往外走。
人群驟然發出歡呼,躁動壓過了鼓點,她被身邊的人推搡著走不動路,才抬眼循著眾人目光去找焦點。
不知何時,dj台上出現了位紅裙身材絕佳的女士,正在和打碟的dj親密互動,畫面一度失控,舞池裡的人驚叫著舉著手機開始錄製和拍攝。
何慕的耳朵被震得不舒服,呼吸也開始不暢,想要儘快逃離。
可她被包圍著,動彈不得,只能被迫圍觀這場鬧劇。
男dj不僅沒有推開這位女士,甚至變本加厲地與之熱吻。
現場人聲一度放大,一時間沸反盈天。
她滿腦子只有祈禱鬧劇快點結束,根本無心關注細節,但沒能如願。
男生為了接吻方便或者是認為如此顯得更帥,把鴨舌帽一個拋物線扔出去了,整張臉暴露在燈光下。
dj台是整個酒吧混亂燈光中最不混亂的地方了,該看的還是能看清的。
那人帶著一條bvlgari銀色項鍊。
她和徐圖之在一起兩年中,很多次想要改變他的穿衣風格,給他買了很多潮牌和配飾,其中也有這條項鍊。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甚至不用上前去確認。
那一瞬,她精神好像被喚醒了,睏倦被驅散,大腦飛速運轉。
她不太能明白徐圖之在她面前演戲的緣由,是塑造這樣的形象更容易讓人放鬆警惕,也能收益更多嗎?
何慕得承認,在感情這件事上她想得太簡單了。
她有點想喝酒了。
面前卡座上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