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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哪,确实没有比较通畅
大爷点点头,眯缝着眼睛出神的望着外面的合欢树,娓娓道来:“我还没自报家门,我叫罗奕铭,也是土生土长的玉宁人,家里是做买卖的,我记得很清楚,1936年玉宁这边买卖不好做,我们举家搬迁到上海,继续做外贸,倒腾丝绸瓷器,也算得上上流社会的一员,当时我初到上海,没有别的朋友,只有跑腿儿的宋天酬跟我年龄相仿,能一起踢跳。他那个人,虽然是个孤儿,倒是古道热肠,天生侠义,说起来,还是我被街上几个地痞当成肥羊围起来敲竹杠,他突然多管闲事,才认识的。”
“原来是旧时玩伴。”我点点头:“好像上海滩的情节呢!”
大爷苦笑一下,接着说:“上海滩?陈年旧事,倒成了街谈巷议的热闻了。”
我接着问:“这个宋天酬老大爷,现在还健在吗?”
“老大爷……”罗大爷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他,跟我这样的老头儿可不一样。”
“怎么啦?难道宋天酬大爷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出罗大爷很是紧张,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是老大爷,他,可不是。”罗大爷紧张的摩挲着自己骨节突出的手,拇指上还套着一个核桃大的玻璃种翡翠扳指。
“难道,那位宋大爷,还没变成老大爷,就……”“英年早逝”这种话,能不说还是不说吧。
罗大爷把头埋在手掌里,说:“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我和宋天酬在一起情同兄弟,几乎合穿一条裤子,我们做了三年的朋友,后来兵荒马乱,家父带我去了美国,从此与他断了联系,可是,这么些年来,我都没有忘记他。不过,说实话,我,我前一阵子,看到他了。”
“老友重逢,是好事啊!”我狐疑的问:“两位老先生都活的高寿,把酒言欢不好吗?这算是什么怪事呢?”
罗大爷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似得,说:“我看到是看到了,可是怪事就怪在,时间好像停止在天酬身上,天酬他,一点,也没有变老,还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啥?”我一下子蒙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那宋天酬难道吃了长生不老的灵药,要不然怎么会永葆年轻呢?
我第一个反应是,不会是认错人了吧?忙问:“大爷,您确定是他?”
罗大爷周身颤抖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就是他,没错,我不可能把过命的兄弟认错。那神态,那面孔,还有,当初他为了在混混里救我,耳垂上留下一道疤,那个疤的形状,我怎么也忘不了。”
“那……”我小心翼翼的问:“大爷,你有没有和他打招呼?他怎么说?”
“我……”罗大爷欲言又止:“我不敢……”
罗大爷不敢,也是合情合理的,谁能相信这世界上有长生不老的人呢。
罗大爷闭上眼睛沉吟了片刻,说:“我这次来,就是听朋友提起过你们这里解决不可思议的事情,风评也不错,这才想请你们帮我。这件事,我还没有和家里人说过,包括我的家人,就算说了,”罗大爷苦笑一下:“也只是把我当成老年痴呆吧!你们呢?接不接有老眼昏花认错人的风险的委托?”
“接!”我忙说:“我们就是做这一门买卖的,哪里有不接的道理,老爷子放心吧!不过,老爷子能不能把看见到宋大爷的地方告诉我?这样也好节省调查时间,对咱们来说双赢。”
罗大爷微微一笑:“好个爽快的小姑娘。老头子我,是在早上遛鸟的时候,在丹凤路街心花园看见的,他当时背着背包,不知道在等什么。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看见了他,先是愣住了,接着完全慌张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差点犯了心脏病,吃了两粒速效救心丸,抬起头,他已经不见了。但我还记得,他背心上写着什么速递。”
诶?是个快递员?
我点点头:“明白了,大爷,一定尽力而为,早点给您答复。”
“辛苦了。”大爷把怀表塞给我,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有事情只管打这个电话找我。”
那张名片笔挺雅致,是一片翠色,原来罗大爷是翡翠收藏协会的人,怪不得有那种好货色。
我赶紧也掏出龙井堂寒酸的名片,一张白卡纸上只粗糙的印着龙井堂和我的手机号,字体傻大黑粗。我不禁汗颜的想,总跟上流社会打交道,这名片可该换了,回头给自己印上一个龙井堂董事长,给白泽印一个执行长,威风一下。
大爷撑着龙头拐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