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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根本就没怪罪他们用得着她上杆子去献土地吗。
大妻与青桐正是亲母女,她们两个的日子顿时难过起来,两母女都是硬气之人,为这个家为这个部落费劲了心血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伤心之下索性什么都不管了。青桐更看到了其中的颓势,接了母亲回家后便开始筹谋,庆幸的是她夫君一家相信她理解她,两人将自己的名下的子民并财产等纷纷地转移,穿过魔鬼沙漠有一片辽阔的绿洲,那是他们相遇的地方,也会是将来有一天能够重新开始的地方。
而图尔都还乐悠悠地在赶路中,就盼着赶快回了回疆让生米煮成熟饭,直到天色墨黑才不甘不愿地下令到驿馆休整。他虽然亢奋了一天,但沾着椅子也觉得着实累了,让小妻一边揉肩膀自己一边却是昏昏欲睡了。
“老爷。”这时门被人大力地推开,他的大妻像被鬼追了一般跑了进来,惊叫。
“干什么?!”图尔都睁开眼睛怒喝,不是叫她去与新月格格打好关系吗,这样跑回来成何体统,也不知新月格格会不会介意,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大妻平日里都挺害怕图尔都,被这么一喝早就低着头不敢讲话,这回却像是根本没听见似地继续惊呼:“老爷,真的出大事了。”她的脸上还挂着恐惧的表情,都快哭了。
图尔都见她这样,表情也凝重起来,追问道:“到底何事,你这般没头没脑地在说什么?”
大妻深吸了几口气,整个人才勉强平静下来,哭道:“老爷,那个新月格格是含香!”
狂怒
图尔都听他大妻这么一嗓子,愣了半响,然后一巴掌拍了过去,怒喝:“嘴巴没个遮拦的,这种事也是浑说的!”
“我没有,老爷,我真的没有,这种事我知道轻重的,她真的……真的是含香啊!”大妻却哭喊着跪了下来,连连喊冤。她这些年都不受图尔都的待见,因此好容易得了派遣急急地就去实行与新月格格搞好关系的计划,谁知道被人请进去却发现红盖头下盖的是自家堂妹,她当时就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连问都没问,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这太可怕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图尔都也知道他的大妻虽然行事糊涂但也不至于这般胡言乱语,可是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只是他的大妻糊涂,只是终究只是奢望,他向后连连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冷汗直流,面上没了一点血色。到底是怎么了?明明都没事了,皇上都下嫁格格了,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他的脑子根本就无法思考,不断地盘旋着大妻那句话,新月格格就是含香。
他的大妻也呆愣愣地跪在地上不得动弹,他的小妻总算是没有受到过正面冲击,还保持了理智,不由焦急地去推图尔都。
图尔都猛地惊醒,然后一把推开小妻,踉踉跄跄地往新月格格的房间跑去,不管怎样他都要亲眼见了才死心。
图尔都一口气跑到那里,也顾不得规矩礼仪颤抖地推开门,只一眼,是真正的五雷轰顶,坐在那儿默默垂泪的女子化成灰他都认识,不是含香是哪个?!
“台吉是有事找格格吧,那奴婢们就不打搅了。”房内的两个侍女却笑着给他行了个礼,然后不等他与含香说什么就退出去。她们不是一般的侍女,而是乾隆放在含香身边的探子,目的就是要时时刻刻地知道回疆对于这件事是怎样的反应以及为将来的开战制造借口,让他能够狠狠地出口怨气。这不两个侍女离开房间后就开始很职业地偷窥了。
“堂哥。”含香一见了图尔都却是泪如雨下,怯生生地唤道,虽然能回回疆她做梦都会笑醒,可是一路上行来她总算觉得怪怪的了,周围又没一个说话的人,好容易盼到了自己的亲人含香长长地舒了一口。
如果说图尔都刚才是七分绝望,那么现在就是十分绝望,他觉得他的人生已经一片漆黑看不到一点光亮。
“究竟是怎么回事?”图尔都艰难地开口问道,含香却因为经历了太多事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只低着头不停地哭泣。
“说!”图尔都自从进京之后就一直忍着的气终于爆发了出来,若不是这个女人他们回疆会落得如此地步!一天到晚哭哭哭,怎么不干脆哭死算了!他刷地拔起自己的腰刀就架在了含香的脖子上,真恨不得砍了她的脑袋一了百了。图尔都本来就与青桐比较亲,对这个总是柔柔弱弱的堂妹没什么好感,而含香一次次的自私自利终于磨光了图尔都最后一点骨肉之情。
不得不说含香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图尔都一面露凶光,她使劲地尖叫使命地哭泣也没得到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