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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一会,惟瑭诧异的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诸葛四郎,又是那眼神,似乎压抑着无尽的沉痛和怨恨,让人不忍又让人怜惜,当惟瑭迷惑的眨了眨眼,一切又好像幻觉一样,再次看向诸葛四郎的眼睛,只是一派波澜不惊。
怪了,难道自己又眼花了?惟瑭不以为然的想着。
诸葛四郎及时收回自己的情绪,多少年了,自己独自压抑着丧父的沉痛和对这个江湖的憎恨,他不会忘记那一幕幕逼死父亲,一个个是非不分的所谓的名门正派,他的童年是活着炼狱中的,他也不会让那些一个个伪君子逍遥快活,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一定会,一定。
可是,望着身边那张望着星空无邪的侧脸,为什么每次一碰到这个女人就会这么容易泄露自己的真实情绪?这个情形不是自己乐意见到的。
“你不是就找到了?”诸葛四郎不答反问,轻轻扬起嘴角恶意的靠近盯着惟瑭的清眸,“而且,”顿了顿,笑的越发诡异,“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一个弱女子是怎么进来这片树林的?”
“噶?那是,那是”惟瑭闪烁其词,脑中飞快的运转寻找最完美的谎言。
“还惹上鬼域门!?”诸葛四郎转头状似无意的拨弄着火堆,口气却咄咄逼人。
“不是,那个我”
“如果不是我刚好路过,你十条命都没了。”继续拨弄火堆,口气悠闲的像在谈论天气如何。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可是我”
“你失忆了吗,所以什么都不记得。”倏的回头阴沉的看着惟瑭,遂的慢慢勾起嘴角,吐出冰冷的字眼,“只要走出这片树林,你的人头便会马上搬家。”
吓,这男人又要恶意恐吓她吗?她才不会再次轻易上了他的当。
似是看穿惟瑭的想法,诸葛四郎状似无谓的耸耸肩,“反正你也不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等你回家的时候还是要离开,到时候你自会明白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不可能,我已经回不去了”
倏的捂住嘴巴,蠢蠢蠢,司惟瑭你真是蠢毙了,人家随便说说就能套出你的话,心虚的瞪着眼前得意的某人。
诸葛四郎的表情像是吞了金丝雀的猫,薄唇微扬,眼神戏谑的看着惟瑭,“回不去?你不是说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怎么又知道回不去了?”有意的靠近,语气轻柔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或者是你根本没失忆,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紧紧的盯着惟瑭闪烁低垂的眼神,幽深的眼中透着一抹别有深意。
“那个那个好啦,我说就是了啦。”
终于抵不住诸葛四郎咄咄逼人的眼神,其实是抵不住他恶意的越靠越近,那清爽淡然的气息快搅的她喘不上气来了,下意识的让她想起那个火辣辣的吻,俏脸不自然的涨红。
清了清喉咙,惟瑭在思索着怎么讲才比较能降低诸葛四郎听到后把她当疯子扔掉的冲动。
相比之下,平静的诸葛四郎倒是淡定很多,靠着树干,一副准备听故事的闲散样。
“喏,那我说好了,我现在是很冷静很冷静的跟你说,我说了之后,你不能不能把我当疯子哦!”
挑了挑眉,做无声默认。
于是,惟瑭鼓起勇气把自己如何掉到这个朝代,如何碰上言义寒和被黑衣人莫名其妙追杀的原因和前后都说了出来,包括言义寒救了她,唯独保留了言义寒叫她帮忙送信的这件事,因为言义寒死前对这封信的重视让惟瑭深刻知道信的重要性,也不是说信不过诸葛四郎,只是电视看多了也知道什么叫江湖险恶,毕竟答应别人的事没做到还是要小心点的好。
四周静的出奇,空气中流着一股诡异的气流。
惟瑭就这样傻傻的有点担心又有点无奈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
现在是怎样啊?不说话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是能接受还是不能接受?
其实也不能怪人家,这男人沉默的反应已经是最好的反应了,换做别人可能早就把他列入疯子行列,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是难道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下去?
“算了,我知道我讲的很不可思议”瞄了一眼依然沉默的俊脸,“好啦,听起来是很离谱,可是这的确是真的,我真的真的没有骗你。”
惟瑭怯怯的看着始终面无表情的诸葛四郎,要不是他眼睛还睁着,惟瑭都要以为这男人睡着了。
良久良久,当惟瑭第N次看他的反应,眼睛都快要抽筋时,平静的俊容终于慢慢慢慢的勾起嘴角,露出最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