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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奏章有什么趣儿,倒是我上回放桌上的《品香鉴》你看了没有?”
伏案埋头的那人不为所动。
对方忽的眸光微动,一口答应,“好,我看奏章。你告诉我是谁引你春心大动,如何?”
他早就走到了书案边,此刻把头凑过去,顺手扯走对方正在书写的纸张。
“宗策!”
那人怒了,摔了笔抬起头来。
同是深邃俊美的五官,同是勾魂又霸气的丹凤眼,同是眉飞入鬓,同是鼻梁高挺,同是薄唇低笑,一个春风含笑,一个满面寒霜。
竟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栗子:(天真)所以陛下是做春梦了吗,梦到了谁,不如和大家分享一下?
陛下2号:(天真)一下?
陛下:(怒)……宗策!
宝琢啃着烤鱼路过,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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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兔子脸,捏捏捏!
阿狸!咦你怎么来了~
☆、7|发烧
宗策把抢来的纸揉成一团扔到旁边,勾着唇笑,“好,你不说,那我猜。”
“《品香鉴》你必是看了,哦——说不得还不是自己一个人看的,旁边还有个美人相伴,但这美人呢,看得吃不得,所以你只好……”
余音引人遐思。
宗政沉凝地冷视他,终是坐了回去。
“是又如何。”他没再管那张纸,另抽出一张干净的铺上。
宗策哈哈一笑,手掌在书案上一拍,“快说,是不是你那个贴身的小书使?”
写字的那个没答,笔尖与纸相触的墨却晕开了。
宗策抱臂回想了片刻,品评道:“相貌不错,就是声音难听,还打了我的崔美人,简直不像个女人。”又叹,“可惜了那双眼睛。”
“你见过她了?”宗政淡扬眉梢。
“见了,在干阑亭那边把我当成了你,还追问我为什么不让她继续当小书使。哎——太可怜了,我于心不忍,就说是德碌欺上瞒下骗她的。”
宗政听他一番唱作俱佳,头都疼了,“宗策!”
“怎么,不想她回来?”
“不是。”他眼光微暗,至今那一声声低糯的艳词仍不时闪现。
“这就是了。”宗策眉头微蹙,和对方更是像了个十成,“要不是为了你难眠的病症,我就不管了。郑医正说听乐易入睡,原先也不是没选过,你都嫌太吵。自她给你当了书使才有起色——何必为了个春梦折腾她。”
话到末了,又成了不正经。
宗政恍若未闻,只拿笔蘸饱了墨,在奏章上一字一句写了批注,分出些许精力道:“这倒不像是你说得话。”
“哦?那什么像我说得话?”
“——何必只在春梦里折腾她。”
*
第二日正午时分,栀兰阁接到了一个令人激动的旨意,陛下择了乌美人侍寝。
那会儿宝琢正叫人抬了一扇白纱屏风来,自己挥舞着大狼毫笔随性弄墨,抬起头的时候腮边两三道墨迹。她漫不经心地问:“乌美人是谁?”
小楼的笑容就在嘴边僵了一秒,立刻跳脚喊:“乌美人就是你啊娘子!”
“是……我?”宝琢惊呆了。
她原还想过,陛下宽仁大量不计较她打人的罪责已是万幸,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大礼从天而降?!
早先两个婢女还为此事联合起来把她说了一顿,不外乎是“太过鲁莽”“十分冲动”“陛下不喜”之类的说辞。
可是她也有她的想法,明面上你怎么弄都没关系,即便是你也冲过来打我一顿呢!可暗地里,你下药,下毒/药,纵容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至少眼下她打了崔皎一顿,名声传出去,她们还会考虑考虑这下药的成本不是?教她们想清楚,为了一点私人恩怨要挨顿皮肉之苦,到底值不值得。
她在这个格格不入的环境里暂且没有别的依靠,骤然面临一件可怕的事,想到的自然不是去求助别人,而是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但至少她还可以庆幸这个朝代很开明,打人虽然出格,还不到耸人听闻的地步。
“娘子?娘子你想什么呢,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