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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
跟我一起住的那个。八个字。组合在一起怎么都该有点儿暧昧的意思吧可从李重年那张嘴里轻描淡写的吐出来,真让人一点浮想都冒不出来。
果然,饺子姑娘没把这话往歪了一点儿的方向想。
她问:“你新雇的保姆?”
李重年略一思索,托着下巴摇头:“我更喜欢叫她‘田螺姑娘’。”
饺子姑娘皱眉:“你的意思是她不要钱?”
周意满拎过被她扔在门口的饭盒,往李重年怀里一塞,好容易打断了他们不靠谱的对话。
虽说她本来打定主意,就算拿去喂猪也不让李重年尝一口她做的饭,但难道要她答一句“我跟他住一起,但我要钱”来否认“田螺姑娘”这个称呼?
看她认命地从包里拿出筷子和汤勺,李重年得意的咧开嘴偷笑,被饺子姑娘看了个正着也不加掩饰,干脆明目张胆地使起了少爷性子:
“小田螺,给爷我拿张纸!”
——“就在你床头柜的抽屉里,自己拿。”
周意满小心翼翼地开着饭盒的盖子,生怕汤汁洒出来。
“小田螺,给爷介绍下今晚的菜色!”
——“就两个菜,你自己看。”
周意满忙着给他盛稀饭,头都懒得回。
“小田螺,给爷捶捶背!”
——“吃着饭呢,你就不怕噎死?!”
周意满瞪了他一眼,差点没忍住把碗砸到他头上。
估计是觉得这场“恶少调戏小丫鬟”的戏唱得挺好听,饺子姑娘愣是半天没吭声。直到看到李重年不再把周意满使唤得团团转,开始慢条斯理地安下心来吃饭,饺子姑娘才腾出心思来收拾周意满。
她伸出一根被精心保养过的手指,淡粉色的圆润指甲上缀着一圈华丽的金黄色晶钻,咄咄逼人的敲着盘子的边缘。
“真好看呀……要花很多钱吧?”这样想着,周意满在下一秒,把被自己啃得光秃秃的手指头缩到了袖子里。
当然,这个摆明了示弱的动作没有博得饺子姑娘的同情。她居高临下地发问:“我明明听重年他哥哥说他很喜欢吃饺子,尤其是这一家的,为什么我带来的他不肯吃?”
哈?她这是在跟我请教问题吗?明明是小黑屋大灯泡审讯的语气吧!
再说这种打听男人喜好的问题难道不应该背着李重年再问吗?怎么当着面就大喇喇问出来了?!
周意满很为难。
扭过头朝李重年送去求救的目光,留给她的只有他大快朵颐的英俊侧脸。
她只好朝饺子姑娘摊手:“我也不知道。”
“那你的饭在哪儿买的?”饺子姑娘转换话题,眼睛却压根不往周意满那儿沾,直勾勾地黏在李重年脸上。
“是我自己做的呀。”周意满实话实说。
“别开玩笑。”饺子姑娘很淡定的笑,望着李重年的眼神温温柔,对周意满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被冤枉的周意满不乐意了:“我没开玩笑,李重年现在往嘴里放的那片肉是我上周末在超市买的,今天下午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切成片、扔到锅里……”刚说了开头,饺子姑娘猛地扭过头,露出两颗瞪圆了的眼珠子把周意满吓到,让她的声音渐如蚊吶。
饺子姑娘拔高音量:“你说小二吃的是你做的饭,你知不知道他从小……”
“关你什么事?”闷头吃饭的李重年突然腾出嘴,出了声。
被问到话的饺子姑娘立刻对周意满偃旗息鼓,转而甜美地向李重年撒娇:“我只是觉得太委屈了你。”
话音刚落,周意满精准地捕捉到了李重年右嘴角的上翘。她开始为饺子姑娘默哀——
嗯……是这样的:李重年有个毛病,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只要感到烦躁或者不耐烦,就会下意识地咬合右后齿。由于小时候规范用食的习惯,他完美的面部并没有多余肌肉的存在,唯一能够表现他在咬牙的就是他翘起的右嘴角。但因为他那张迷人面皮和装模作样的绅士风度,根本就没有人把翘嘴角这种秀色可餐的举止看做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果然,李重年的脸一下子冷下来,像被人得罪了祖宗八辈一样,把手里的筷子往地上狠狠一掷,连缓冲的时间都没给人留。
他臭着一张脸,没好气地斜眼瞅着饺子姑娘,见对方实在愚笨到无法领悟他的想法,才赏出三句话,直接把饺子姑娘好容易端住的笑容碎地干干净净。
他说:“姜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