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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答应墨涵帮她拦着你!”胤祥说起来也觉底气不足,他这做弟弟的哪有忤逆哥哥的道理,而且墨涵的性子怎么会在她最着紧的事上如此大度呢?他知道自己的拖延只得片刻,却不知墨涵身在何处。只得大声喊着墨涵的名字,又要胤祯和他一起呼唤。可巧墨涵迷失了方向,却离得不远,立刻回应起来。
胤禩哪敢待她过来,可胤祥虽小,马上功夫却是极好,任他左右回旋,竟甩不掉他的纠缠,只得好言哄他下了马,却乘其不备,手脚并用将他摔在地上:“十三弟,得罪了。”他让胤禟与胤锇上来制住胤祥,就要上马。
听着墨涵的声音近了,胤禩甚是焦急,不防胤祯竟上前拉住马笼头,立在马前,他还未问,胤祯就说:“墨涵最有主见的,她让胤祥拦着你一定有道理。”
胤禩也不敢动,怕马失蹄伤了幼弟,只喊胤禟来帮忙。胤禟过来拦腰把胤祯抱起,可这时,墨涵已到了跟前:“胤禩,你莫走,我有话给你说!”
“有什么等我见了皇阿玛再说!”胤禩知道她会有一堆的歪理来说服自己。
墨涵却把气发在胤禟身上:“胤禟,有本事你自己去向你表妹求亲,何必撺掇着你八哥去皇上那里作恶人。”
胤禟是有私心的,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胤禩不愿耽搁下去,二话不说,一夹马肚,绕过墨涵就要走。未出十丈,就听见众人的惊呼,转身去看,不知何时,墨涵手里多了一柄宝剑,那剑乍一出鞘,竟嗡嗡作响,似乎在墨涵手心中振动。
她还是握住了剑,舞个剑花反手剑已驾在颈项之侧:“皇上都已定夺的事,你去了就改得了么?太后都已允诺了,这事除非你死了,就不会有改变。为了皇上的面子,你只要一息尚存,就得娶你该娶的人。这些道理你比我更清楚,你还执意要去就是不顾性命了,那不如我先走一步好在黄泉道上等你!”
“墨涵,你先放下剑!我也是为了你!”
“莫说为了我,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你娶了谁,娶了多少个,我都不在乎!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墨涵强硬的说。
“墨涵,你还小,你不知道名分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它包含的不仅仅是一个嫡妻的尊贵,还有更多,我不能把你的命运交由他人!”
墨涵心里很痛,她明白胤禩的言外之意,他的出身让他背负了很多的压力,需要他比别人更加努力更加出色才能换来母亲的出头之日。可是现在自己已经决定要走了,必须得走了,能留给胤禩什么,自私点儿,墨涵希望诚如当日二人的誓言,要他以一世的追忆来回报她的深情,可这对胤禩而言不是最残酷的么?莫若此刻一时的痛苦让他割舍这无法续写的情缘吧!墨涵不是不记得活佛的锦囊,可是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回到这里。既然是为了爱他而离去,就该选择对他最好的方式结束:“胤禩,你又能承担我什么?能掌控我们命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们的皇阿玛。你们的婚事都不是自己能定的!要笼络的亲贵、要安抚的朝臣,你们兄弟姐妹的婚姻是最好的法宝!这些都是利益!说不定,有一天,我就会为了利益出卖你们任何一个!所以你大可不必为了一个不定的因素去毁掉你所有的一切!”
众人都不解的看着墨涵,这些话,这些生在帝王家的儿子每一个都明白,或许理解的深浅有别,可是谁也不曾料到这样的话会从墨涵嘴里说出来,这哪里是素日只懂欢笑的墨涵?
胤禩却是颓然:“你说的没错,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连去探望自己额娘的权利都没有,又能给你什么呢?只会拖累你吧!”
他这样没来由的几句惹得胤禟追问:“八哥,出了什么事?”
“是了,他为什么夜里一个人出来遛马,有什么事么?”墨涵也在心里暗自嘀咕。
杂志上曾说男人只会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撒娇,女人则会对所有不讨厌的男人撒娇,墨涵最恶心扭捏的男人,可真正面对一个伤心的男人时,她才知道自己既往的成见是多么的迂腐。京城传来消息,良贵人染了风寒,卧床不起,胤禩去向老康请假回京探母,却被一口回绝,还斥责他宫里自有太医请脉、宫人伺候,不许他多说半句。墨涵得知了哪里还敢刺激他,让胤禟他们帮着把他劝了回去。胤禩出来前竟是独自灌了烈酒的,这夜风一吹,加之心忧,全呕了出来。竹心给他换了干净衫子,墨涵哄着他睡下,他却拉着墨涵不准她离去。
他絮絮叨叨的给墨涵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他的额娘只能偷偷去阿哥所看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