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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喜滋滋的去了,见他走远,墨涵才回身,郑重的说:“王爷支走胤禩,自是有话要吩咐墨涵。墨涵断然不会在胤禩面前泄露一字!想来是万岁爷瞧得起,竟给王爷提起墨涵了。”
福全又盯着看她几眼,才说:“你曾祖索尼、祖父噶布喇都是韬晦极深之人,尤其是噶布喇,大智大勇之外更有勘破世事的慧心。鳌拜下了,最有机会的正是噶布喇,国丈的身份、擒贼的功劳,可他却激流勇退,不贪青史上的名声,这样才有了你叔公的索党。你倒是承袭了他们的智慧,只是锋芒若太露,恐步你叔公后尘。若非你心无私念,皇上早动杀机。只是没料想胤禩钟情的竟是你!这个孩子过于看重情义,宦海沉浮,祸福难料。”
“王爷是想说不料墨涵钟情的是胤禩,对么?”
“正是!你小小年纪已有如此修为,皇上自然要防你!你给皇上说,‘谋臣本自系安危,贱妾何能做祸基。’而今皇上最警惕的就是这‘妾’归于‘臣’。若知晓你与胤禩已私定终身,不止你小命休矣,就是胤禩也难以全身而退。”
“王爷既坦言到这份上,墨涵也就直言。王爷对胤禩的关爱,墨涵感激莫名。也请王爷放心,墨涵绝无登堂入室之念,断无指婚之事。若要帮他,莫说皇上,即便他自己,墨涵也是决计不会透露半句的。他若有踏青云之心,我无非是助力之风。王爷的话,胤禩是愿意听的,就请王爷劝他忘了所谓名分二字。”
“皇上说到你,孤王实在难以相信,闺阁女子,又只有十七的年纪,怎么可能。今日见了,才知皇上半点都没说错。聪慧之外更有仁心,还有皇上不曾看出的超脱,看来你倒真是像极了噶布喇。”
墨涵苦笑,自己和赫舍里家的爷爷们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就像极了?福全却是忧喜参半,想来他的身体是活不到看这逐鹿之战落幕之日,只是希望胤禩能多些好运。
回到玉泉山,墨涵还在回味福全的话,看来是真不能让老康知道自己和胤禩的事。
佩兰端了药碗来,也不递给她,反而送到胤禩手上。
墨涵闻到药味就心烦:“我都能走能跳了,还吃什么药?”
“这不是先前的药。前日,额娘不是寻了个宫外的大夫给你把过脉?”
墨涵点点头。
胤禩在她耳边低声说:“大夫说你体质弱,身子寒重,不易受孕。额娘可急着呢!”说完,他一笑,碗已到唇边,“当然,我心里也是想的。乖,把药喝了!”
墨涵却想,提醒得真是时候,得琢磨个法子避孕才是首要任务,否则肚子大了命就保不住。她这设备都没了,还谈什么制造小孩子?可惜药么,只得先灌了下去。
克星
“涵姑姑,十五叔老是显摆你带着他怎么怎么玩了,又说了什么新奇的故事了,你可得好好教教我,让我在叔伯兄弟间露露脸!”
“皇上可是这样跟你说的?让我教你怎么更淘气?”
“皇玛法说今后您给我做师傅,我都乐坏了!虽然只是半天,早起还是得和他们一起去书房。皇玛法说,别人的功课我一件不能少,在你这里学了什么,由皇玛法亲自考问。不许对其他人多说半句,对阿玛都不许说。”
墨涵在心底骂:“这是人话么?让孙子疏远儿子!老康真厉害,居然知道现代兴趣班摧残花朵的法子。”
诚如墨涵所料,老康手下哪有吃闲饭的人。一进园子,就把她叫去,从此以后让她担当胤礽长子弘皙的半个师傅。
“皇上,墨涵区区一个小女子,连个秀才都未中,怎么能教导皇孙呢?”
“朕的孙子不用去考科举,那些自有上书房的师傅教。朕要你如何教导弘皙,你心里清楚得很,不消朕多费唇舌。你大可带着他出去见识见识,朕自会派能干的侍卫护着你们。你若还要砌辞推托,朕就让你去毓庆宫伺候太子妃。朕会亲自查弘皙的功课,你若偷懒,朕就绝不留情。”
墨涵知道再说什么也是与虎谋皮,又暗骂你几时留过情,处处留种才是!只是让她把那些政治权谋通通灌输给个十岁的孩子,实在难以接受。若历史无异,弘皙也是圈禁的命,只在雍正朝有少许的自由,教他权谋有何用,还不如教他怎样自娱娱人、开心生活来得实用。
不过眼下总要有个应对的良策,想起那年在汤泉被胤禛一耳光教训的事,他说的一句话倒可以用得上,墨涵很严肃的夫子脸:“弘皙,任何人问起我都教了你什么,你就说‘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不足道也!’,若是你皇玛法问,你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