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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些令人心寒的话,让她为他生子,竟是件委屈她的事了!想到此,他已无力发火,只负气道:“孩子,孩子对你而言,不就是意外么?我冒死去无锡见你,却连累你出了这意外!实在抱歉得很!”
“你大可不必冒这样大的风险,你府里能生的女人多了去了!皇上不是赐了个‘旺’字,你不去做实了岂不可惜?便是此刻去挽回绮云的心,也还不晚!”
“这样狠绝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胤禩咬牙切齿,眼中似有冰霜凝结,如看陌生人般注视着她。他无力的仰起头,七窍相通,那强忍住的泪倒灌下去,微咸的液体卡在咽喉处,几欲窒息,只得徒劳的握拳击胸,强迫自己清醒。
“果然是王孙贵胄,许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了!”
门忽地被推开,胤禟满脸笑容进来,劝说到:“事情也不急这一两日,慢慢谈,何苦争起来?”
墨涵是听得一头雾水,胤禩却是更加伤心,他闷不作声,只痛心的盯着她,那神色竟比怒容更令她觉得疏离。
这一停顿,墨涵咬得唇已渗出血珠,痛楚令她稍稍冷静,仔细想来,倒知胤禩绝不会无端抓狂,可气头上,再多言,她也难以控制情绪,只怕更锥心的话都能冒出来的,彼此会失去理智,伤了多年的感情。倒不如暂避锋芒,待他褪了烦躁另作长谈:“胤禟,你来得正好,劝劝他!我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
她忽然的大度,胤禟倒觉得离奇,看她精神不济,想起胤禩说她是因孩子不适才去的松鹤斋,问道:“墨涵,不是孩子有什么吧?”
“没事,小愚只是有点发热,许是长牙引起的烦躁。幸亏我去了,太医没来由的就要呈方子,却是些安神的汤剂,被我臭骂一通。不过稍微冷敷就降了温,只是睡不踏实,非得抱着,他才安心。”她娓娓道来,却不去看胤禩,连胤禟都知道过问孩子的好歹,他却忘个一干二净。
“那你抱了他一晚上?”
“不满百日就离了身边,眼看又要几月不见,我总不能厚此薄彼,等小鲁醒了,逗着他玩了半个时辰。都是乳母在喂养,真怕他们认不得我。”墨涵说得心酸,不愿表露于人前,“你且劝劝他,我去透透气!”
胤禩毕竟是个大男人,初为人父,孩子又从来不在身边,没有那切身的体会,虽有些自责,骨子里却还是觉着带孩子本就是女人份内之事,心中对墨涵的重重怨气非但未减淡几分,反而埋怨她将孩子送走。可见她要走,知她没有不敢的事,怕她当真一去不回,竟有些不依不饶,故意拿话刺她:“只怕你是急着去会情人!”
“八哥!你这是什么话?别气急了胡说!”胤禟唬了一跳,说墨涵旁的事纵有一时片刻的糊涂,可说她对胤禩有异心,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我是眼见为实!”他顾不得体面,逼视着墨涵。
墨涵怎么也没想到是那信在作怪,倒忆起恪靖所言,那旷野中与舜安颜会面的人还能是谁,舜安颜是佟家的人,佟家不也是有名的八党么?不曾想胤禩竟能沉住气,隔一日方才发作,想来他并不知她于舜安颜一事的了解,估计是得知那人安然回京,才来对自己兴师问罪。可墨涵自觉与胤禛并无甚亲密举动,胤禩却如此光火,她的火气也就复燃,讥讽道:“你眼见我与他在一处,都忍得住不出来制止,此刻还叫嚣什么?可知捉贼见赃,捉奸擒双!当时你就该跳将出来,拿了铁证!只怕你自己也是做贼心虚,约了什么人远离着行宫会面吧?既已忍了,这会子就别再逞能,免得牵扯起来,露了狐狸尾巴!”她急火攻心下,倒没有不敢说的话。
“你,你简直不知廉耻!你这算是不打自招了吧?”
“错了,贝勒爷,你虽未管着刑部,不明大清律法,才刚不也教了你么?捉奸要擒双!我这就出门,你可瞧好了,别又走眼让我溜了!只是到了官府都要为难,这丈夫才可做原告,只怕你连击鼓鸣冤的资格都没有!”
那“奸”字又被她轻易说出口,他根本不敢再去看她,只怕再看,忍不住要掐住她咽喉制止她的恶言毒语。他冷笑一声:“是,他管着刑部,竟教了你这许多!我倒是沾光,受益匪浅!我还该登门道谢才是!”
说到刑部,胤禟总算听出点儿门道,知道争端起于胤禛,无论何事,老四都是八哥心里的一根刺。可见二人又开始肆无忌惮的相互攻击,言辞犀利外字字戳在对方心口,再吵下去不定闹出什么花样,都接近于歇斯底里的状态了。他觉出八哥是不愿墨涵出门的,便灵机一动,狠命拉了他出了花厅,又吩咐下人:“请福晋来陪着格